吐氣如蘭,呵的他耳廓發癢。
他下頜處的線條真好看,近距離打量,謝臺主生的當真英俊,脫脫都想摸摸他的臉了。
謝珣眉頭挑起:「誰是老人家?」
脫脫一愣,忙做出個羞澀多情的神態,極盡矯揉造作:「得罪得罪,下官的狗眼真是瞎了,臺主是最英俊的年輕郎君。」
「我從不收禮,念你初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謝珣已經看到她懷抱的長錦盒,腋下另夾著一幅捲軸,一臉討好,那神情,過街的灰毛老鼠似的。
脫脫不肯,一股腦放到石几上,伸出個腦袋,朝四下一打探,見家僕奴婢們離的遠著呢,扭頭說:
「下官送的不是金銀財寶,絕不會讓臺主擔接受賄賂的罪名。」
謝珣稍覺意外:「春萬裡,你不會是把偷我家的櫻桃曬成了櫻桃幹又送回來了?」
脫脫「嘁」了聲:「那怎麼成?橫豎還是臺主的東西,我給臺主的,一樣是臺主當下最需要的,一樣是我自己的寶貝,換了別人,想要我都不給呢。」
「我當下最需要的?」謝珣皺眉,「我怎麼都不知道我當下最需要什麼東西?」
脫脫沖他飛了個「我懂你」的眼神,啪啦一聲,暗釦開啟,錦盒中風乾的海狗腎靜臥在紅綢布上,包裝精美。
乍一看,謝珣沒認出,只當是人參一類滋養藥材,當即回絕道:
「拿回去,我不需要。」
脫脫忙殷勤攔下:「臺主知道這什麼嗎?就說不需要。」
「這什麼?」
脫脫拈起,送他鼻底,謝珣別開臉一副嫌惡的表情。
「哈,連見多識廣的臺主都不知道,我告你好了,」脫脫聲音放低,愈發神秘,「這個是海狗腎,海狗生活在水裡,每到春天,對,就是現在這個季節,人們把它們逮住,割下這個……」她朝謝珣□□一指,賤兮兮笑了,「能暖腎壯陽,益精補髓,吃了它呀,就能像雄海狗那樣連續大戰七十天,每天三十次,如野狼一般大展雄風嗷嗷直叫……」
對面男人的表情逐漸凝固。
脫脫嚥了嚥唾液,小聲把後續補完,「是獅子國商人說的,我花大價錢買的呢,臺主放心,絕對真。」
「我吃了它,就能連續和女人大戰七十天?」謝珣面無表情凝視著她。
到底怎麼個大戰,脫脫還沒搞清楚,但趕緊點頭:「對啊!」
「每天能交合三十次?」謝珣又問。
脫脫不疑有他:「對啊!」
「啪」的一聲,謝珣對準她腦門彈了個又響又脆的爆栗子:「春萬裡,你個蠢貨,想我死是不是?」
這一下好重,帶著鼻樑骨都跟著酸,脫脫捂住腦門,人懵了:「臺主幹嘛打我?」
謝珣面色發沉,如千年玄冰:「誰讓你給我送這東西的?」
脫脫歪著頭,烏濃的睫毛顫了顫,有點迷惑地望向他,稍頃,不答話反倒軟了骨頭似的往謝珣懷裡一倒,手勾住他脖子,仰起小臉,她看見暗紋薄紗透進的光在他耳垂那好似聚整合明亮的一點。
鬼使神差的,脫脫把嘴唇遞上去含住了謝珣的耳垂。
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啊。
她覺得自己心裡熱了一下。
「你幹什麼?」謝珣的手在她腰間不覺一緊,脫脫含糊地「嗯」了聲,紅唇滑動,幾乎貼上他的嘴問:
「臺主,你想親我摸我嗎?」
她不知道謝珣想不想親她摸她,但她好像很想親他摸他。
謝珣眸子半垂,眼尾薄褶細長微翹:「起開,再不起,我把你丟御史臺獄去。」
真煞風景,脫脫立馬閃人。
「我就說麼,」她同情地看著謝珣,又很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