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由,著實可惜。
“皇子妃可有空閒?陪我走走如何?”見四下無人,太子低聲開口相邀。
“嗯?啊,沒什麼事,我就是來看看殿下是否需要添些衣物,能與太子殿下同行綺歌榮幸之至。”東宮與斂塵軒南轅北轍,要走也不是同路,白綺歌不知道太子葫蘆中賣的什麼藥,一時有些微愣,還好反應機敏些沒有繼續丟人。
路上太子一直在說些詩書禮樂風雅物事,白綺歌幾乎完全聽不懂,只能陪著尷尬而笑,默唸傳言中太子貪圖享樂無心政事果然屬實。倘若日後真是太子繼位,大概遙國不出十年就要風雨飄搖了。
還有幾步路就到御書房時,太子停下腳步拉了拉白綺歌衣袖苦笑道:“說了一堆沒用的浪費時間,其實我只想向皇子妃道聲謝罷了,那天在後殿要不是你幫忙,可能要掀起軒然大波了。”
“後殿?太子殿下是說我喝醉了誤闖一事?”太子沒挑明話頭,白綺歌亦不敢直白說出,言語中揣著明白裝糊塗。
太子搖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羞愧:“事後錦簇把一切都告訴我了,連累皇子妃被謹妃責罰實在愧疚,我一直想找機會道歉卻苦於沒有機會,今天可算是說了出來。”
白綺歌笑了笑沒有說話,敏感地發覺太子叫錦昭儀居然直呼其名,看來對她並無防備。
“是我不好,那麼重要的東西沒能精心保管。”白綺歌剛想勸說太子不要內疚,沒想到接下來一句話直接讓她啞口無言。太子嘆了一聲繼續苦笑:“收的荷包實在太多,我也忘了都放在哪裡,隨手一扔就不記得了,不料被小人鑽了空子。”
收的荷包太多?!
隨手一扔?!
這回答帶來的震驚程度不亞於當初錦昭儀直言與太子之間私情,白綺歌完全沒想到如此驚人的事實在太子口中竟然能輕描淡寫一筆帶過。除了錦昭儀外,太子究竟還有多少私通女人?
“這麼機密的事隨口說出來,太子殿下就不怕被皇上發現龍顏大怒嗎?”驚詫之餘,白綺歌又覺得相當意外。
“發現就發現吧,生氣更好。”太子小聲說道,有意無意發出抱怨,“最好父皇一生氣撤了我的太子,那些政事啊、打仗啊煩都煩死了,哪有沉浸山水草木、佳人美景來得逍遙自在?就是怕說出來連皇子都做不成,直接被父皇貶為庶民吃苦受罪或者乾脆拉出去問斬。父皇那臭脾氣,我是不敢惹的。”
自古皇家多奇葩,大遙太子在奇葩中絕對算是佼佼者。白綺歌哭笑不得,剛才自稱有私情者眾多,這會兒又對一個不熟悉的皇子妃抱怨不想做太子,真不知道眼前已過天命之年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太子說的都是真心話,那麼想要他交出太子之位豈不是太容易了?
心頭一動,白綺歌側頭笑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何不稟明皇上並無繼位之心?想來皇上也不會硬逼著非要您來坐這太子之位的。畢竟關乎江山社稷,馬虎不得。”
“算了,我哪敢?”似乎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太子打了個寒戰一臉愁苦,“平日裡我稍微抱怨幾句就會被右丞相大加責罵,為了這事憐蓉還燒了我藏的許多詩集畫冊,要是真說了出來,不是被右丞相扼死就是被憐蓉活活煩死,我可受不了。”
果然,太子妃與右丞相一直在暗中操控太子,尉遲一家才是易宸璟奪位的最大障礙。
白綺歌正出神思考著,冷不防臉側一熱,竟是太子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她臉上的傷疤。
“真可惜了,皇子妃容貌並不差,都是這該死的傷疤鬧的。”惋惜地搖搖頭,太子眼中一亮,“我記得早些年曾有臣國送來一顆赤血鮫珠,據說有煥顏去疤之奇效,哪天我去向父皇要來送與皇子妃如何?”
不待白綺歌回答,身後忽地傳來爽朗笑聲。
“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