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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入粼粼水中,同他蔥根般的手指相映成輝,不急不緩道:“我就是這般不愛跟你下棋,輸了皆有我的過錯,贏了便是我的無能,你好在尋個徒弟,否則瞧再過幾年,我理不理你。”

蔚瀟便“呸”了一聲,怒道:“我需要你來理我嗎?”

白衣人手一頓,便抬頭瞧了她一眼,雙目凜冽而稍縱即逝,看得蔚瀟心中發慌,又問道:“你瞧什麼呀。”白衣人卻果然不再理她,只顧自己收棋,蔚瀟見他不說話,只摸摸鼻子,訕訕去與謝道說話,也不理會白衣人了。

只是蔚瀟想與謝道說話,謝道卻又問她自家徒弟的事兒,彷彿真是走火入了魔,看得蔚瀟好一頓無名火氣,只沒好氣道:“瞧你這模樣,真是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師父,你那徒弟叫你這般心煩意亂的,只不過是同你置氣而已,不曉得的,還當你是討了個媳婦。”

謝道便將臉色一放,皺眉說道:“你渾說什麼!”

“好嘛,你那寶貝徒弟半分也說不得。”蔚瀟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謝道生氣起來,當下便軟和了態度,只溫聲道,“你尋常平日裡,縱有千嬌百媚的姑娘,也難見你多看一眼,沒想著卻是對徒弟耐心的好脾氣。”

白衣人這會兒已經收拾完了棋子,他引了山間水露,取過擱在欄外的長長一截竹筒,只用尖嘴朝下,一整筒的山泉便沖洗下來,將整具棋盤都洗得乾乾淨淨,水兒四溢位邊緣,也順著底下的凹槽流了出去。

他一直聽著蔚瀟說話,卻忽然輕輕笑了笑,淡淡道:“只怕不是每個徒弟,都叫謝道這麼上心的。”

“你方才不是不理我嗎?”蔚瀟衝他做了個大鬼臉,笑罵道,“我就知道你這話精憋不住。怎麼,又有什麼高見。”

“你好大的臉面。”白衣人嘲弄蔚瀟自作多情,卻也不多為難,便低聲笑,“謝道甚麼人,你我還不清楚,他這徒弟,怕是意義非凡呢,否則這許多年來,你見他對誰這般上心。”

謝道置若罔聞,彷彿神遊天外,並不在意。

蔚瀟一愣,不是十分明白,便輕輕“啊”了一聲。

白衣人此刻才說道:“他這徒兒有趣的緊,莫說是他,便是我,也很是喜歡。”

他話音剛落,謝道便猛然抬起頭來,一雙眸子冷電般掃過白衣人的面孔,手中杯子舉了又放,只淡淡道:“好友慎言。”

白衣人端起一杯冷茶飲下,瞧著蔚瀟抽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未過多久,謝道便要回去看他那徒弟,同白衣人與蔚瀟打過招呼後,便瞬息化光離去了,不見往日飄逸之態,可見何等心急。蔚瀟知他日常探望還在後山的荊淼一次,平日不說還好,現在一想,卻覺得師徒之間親密在所難免,但如謝道這般,卻未免過度親密了。

“臭屁精,你說阿道他……他是個什麼意思?”

蔚瀟難免想得多些,心中不由有些惶惶,便轉頭去看白衣人。卻豈料“啟發”她的白衣人倒是不緊不慢,毫不在意一般,只平平靜靜的拂過棋盤水面,撥去清水,慢慢放上棋子,只道:“能是什麼意思,謝道孤身多年,對於首徒,自然是多加照拂。”

這話說得空泛,蔚瀟知他不想繼續說下去,便翻個白眼,卻不便再提,只拍開酒壺,狠狠灌了一口,不再想這些事兒。

白衣人便輕輕一嘆:“還是與棋鬼下棋來得有意思。”

言語之間,已是無視了蔚瀟。

作者有話要說: 人物有話要說:

心塞的謝道:_(:з」∠)_

白衣人:【沒有徒弟萬年單身臉】

蔚瀟:我的朋友都這麼的討人厭!

第28章 好奇

師徒倆這一置氣,便足有半年之久,唯一的好訊息約莫是荊淼辟穀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