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狂的妖獸,叫吼聲震破了心肺,此刻雖是救得他,卻護不住心脈。”他歸來時被妖獸驚動,斬殺妖獸救下這娃兒的經過,卻略過種種不提了。
荊淼聽得一怔,要說其他,定是不及天玄宮,但是心脈之類的藥物,這全天下卻也不及荊淼一人。雖說荊淼心疾大好了,可謝道還是時常尋來藥物溫養,君無咎也常有煉製,他細細想了想,便道:“我身邊倒有幾丸藥,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若不嫌棄,就讓這孩子服下吧。”
掌門人與端靜這才想起荊淼幼來貫有心疾,謝道為他尋覓藥物早已盡人皆知,知他身上天材地寶或是靈丹妙藥自是不少,且都與心脈有益,自無不應,便請他拿藥喂那孩子服下。
荊淼瞧了瞧那少年的模樣,便從袖中取出一枚璇結丹來喂他服下,又將他衣袍解開,運了些靈力在他心口。這藍衣少年身子本生出些寒意來,叫荊淼一運氣化開了璇結丹,倏然又溫熱起來,雖未醒轉,但氣色卻顯然紅潤了些許。
“我這藥怕是不大管用,救不得他。”荊淼看少年血氣雖衝上面頰,但探查身體,卻如方才一般,不無遺憾道,“只護得他幾日周全。”
“這就夠了,我們會再想法子的。”掌門微微感嘆道,“只是這璇結丹好生珍貴,峰主卻拿來救一個小小娃兒,當真是……”他雖話未說盡,但眾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荊淼卻沒什麼反應,他自小時就吃這些藥丸,有些知道,有些卻不知道,早先還當是珍貴無比的東西,後來吃的麻木了,就也沒什麼反應了。如今天玄宮掌門提起,才好似對璇結丹的珍貴有了些概念。
“藥再金貴,也不及性命。”荊淼客氣道,“掌門對一個不認識的稚童尚且這般盡心盡力,才叫晚輩欽佩。”
“說來慚愧。”掌門與端靜對視了一眼,苦笑道,“這孩子實是我故人之子,當不得峰主這聲誇獎。”
三人面面相覷,半晌皆都笑出聲來,掌門搖頭道:“罷了,也都不須互相誇耀了,峰主已是再宅心仁厚不過,這孩子與我有關,由我來照看便是,你們且說自己的要事去吧。”
這才散了。
端靜便帶著荊淼去了書房議事,其實本也沒有什麼大事好說,不過是來送信,荊淼與端靜各自坐下,司瑞已泡好了茶奉上。
荊淼只好將信轉交給端靜之後,坐在原處品茗,端靜拆了信細細一觀,半晌才將信紙一收,遞給司瑞,要他自行去做,雙眸尤若寒星一般,打量了荊淼一番,問道:“不知峰主有什麼要求?”
“確實有的。”荊淼微微笑道,“君侯一事,料想端靜真人也有所耳聞,先前在望川界險些叫他得手,今日正是想請端靜真人與女皇同玉仙君二位說一說,若能加固結界,那自是再好不過。”
“這件事自是義不容辭,信中也已提到。”端靜揭開茶蓋,吹了吹茶杯之中的熱氣,正色道,“所以,我是問峰主有什麼要求?”
荊淼心中一動,想起前不久自己推開花燈,與謝道說全無所求,其實哪裡是全無所求,只是不能與謝道說罷了。但倘若與端靜說出,又真的好嗎?
但細細一琢磨,掌門既已在信中說了結界一事,又為什麼要他傳這句口信,他心思還算靈巧,轉念一想便知:為得是要我開這個口。這番恩情冠在自己頭上,荊淼心中不由得又是感動又是迷茫,便猶豫了起來。
端靜見他模樣並不直接,想起山下遇見的那人,便問他:“是不是同謝道有關?”
“……”荊淼愣了愣,竟不知如何作答。
“謝道他入魔了,我在山下見著了,只是他好似將我忘了。”端靜再直接不過的性子,乾乾脆脆與他說道,“你將他帶來,難道不是與他有關嗎?”
荊淼其實全然不知此事,是現下剛得知的,但端靜已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