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若是不給他們鉅額抽成,凡我教屬下生意,若不給他們大宗乾股,以後的國政便有可能大變,此外還有……”
狄九越聽越是不奈,最終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真是有趣了,怎麼我和教主一不在總壇,倒象是天都塌下來了,所有的事端全集中在一起冒出來,你這話說出來,也得看看我們會不會信……”
這邊耍威風的話才擱下,那邊傅漢卿就讓他沒面子:“狄九,我看齊皓應該是沒膽子來騙你的,恐怕事情是真的很嚴重,要不我們還是……”
回去兩個字到底還是在狄九的冷眼瞪視下,悄悄地吞回肚裡了。
狄九簡直是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終於嘆了口氣,目光冷冷轉回齊皓身上:“我和教主先商量一下,你先出去。”
齊皓略一遲疑,狄九已是挑眉笑道:“你要喜歡留在這裡看我和教主吵架,
關係……”
這話說得齊皓打一個寒戰,趕緊說:“屬下先行迴避,請教主與天王自行商議。”他恭敬地退到門前,又施了一禮:“屬下就在樓梯口守著,教主與天王有什麼決議,只要招呼一聲,屬下即刻前來聽令。”
交待完這句話,他這才恭恭敬敬地退出門去。
等到房門一合上,狄九已是一個閃身到了窗邊,目光如電地把窗外整條后街的狀況收入眼底,同時向傅漢卿伸手:“阿漢,過來。”
傅漢卿聽話地上前,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處:“你不是要和我商量嗎?”
“商量個鬼,援兵之計你不懂嗎?咱們真浪費時間商量這種無聊事,話還沒聊完呢,怕是蕭傷那幫子人已趕到了,到那時,要走要留,可就由不得你我了。乘那幫子傢伙現在還在半路上掙命趕路,咱們還不快跑……”
“可是,這發生的事……”傅漢卿自認是個很有良心的人,很有責任感的教主。
狄九白他一眼:“你真相信,這麼短的時間裡,會出這麼多的事。這些年下來,神教在天下的地位何等牢固,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倒也是。”傅漢卿嘆口氣:“所以我聽著才覺得不可思議啊,但齊皓不敢騙我們的……”
“他說的是實話,但他得到地未必是真訊息。他守著戴國一地。哪裡知道天下那麼多隱情。閹臣敲詐,這事會明目張膽詔告四方嗎?燕國分壇出了叛徒,偷了銀子,這麼丟臉的事,那些壇主堂主,會告訴戴國這邊的分壇嗎?齊皓又不是總壇理事諸王,這些隱事,他哪裡清楚。還不是風信子告訴他什麼,他就照樣對著咱們念一遍。”
狄九冷笑:“真要出了事,瑤光蕭傷碧落夜叉,這幫子人全都是廢物擺設嗎?就沒有一個能應付的。咱們要不回總壇,這明天的太陽莫非就升不起來了。”
傅漢卿還略有遲疑,狄九斜睨他一眼:“這些日子。你過得不快活?你就那麼急著回去繼續坐牢?還是很懷念整天坐在議事廳,討論對付誰打壓誰的好時光……”
話還沒說完,傅漢卿已是緊緊貼在他身上,堅定地說:“我們一起逃吧。”
狄九一笑,伸手一攬傅漢卿的腰,自視窗掠了出去。
傅漢卿的輕功雖說很好,但他天性奇懶,能少出一分力就省一分。此刻把全身地重量都掛在狄九身上,任他大白天帶著自己穿房越市,如電逃逸。絲毫也不顧忌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行事。何等驚世駭俗。
耳旁只覺風聲呼嘯,腳下民眾的指點與驚呼。轉眼便被拋得老遠。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已從武揚城最繁華的街市,逃到了荒闢的郊外小路上。狄九這才住步放手,悠然道:“阿漢,你不是說你熟知天下武功嗎?我有一套暗器手法,要你品評一下。”
這番沒頭沒尾的話說得傅漢卿愕然望著他,逃難地時候,這位還有心情顯擺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