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弧爆閃,麥克米蘭的“幹你爹”型動力錘豎劈而下,直接將卡拉漢的上半身砸成一灘稀碎的肉泥!
一灘溫熱的物體牢牢地糊在了不遠處的盧修斯臉上,他只感覺眼前一黑(物理),一時間什麼都看不到了。
而當他微微顫抖著抬起手臂從臉上摘下黏滑無比的生物組織時,才意識到這黏著在自己臉上的東西,是一塊破碎的胰臟。
盧修斯猛地將這內臟碎片丟開,慌亂地抽出魔杖,把妻子護在身後。
“我操!麥克米蘭!那是我提前預定好的戰利品!”格拉漢姆不滿地大叫著,重重降落在了被鮮血浸透的厚實地毯上,用戟把狠狠杵了杵那隻嗜血的蜜獾。
“哈!你現在可以拿他兩條腿之間的那玩意來裝飾你的盔甲!”麥克米蘭滿不在乎地把動力錘扛到肩膀上,大拇指越過肩頭指著那仍然站立在原地的半截屍體,哂笑道,“把那根東西插到你的頭盔上,這樣說不定能讓你這個娘娘腔身上多出點兒男子氣概來。”
理智的性格讓格拉漢姆沒有繼續爭論,只是恨恨地瞪了麥克米蘭一眼,轉身看向用身體護著妻子、魔杖直指自己腦門的盧修斯·馬爾福,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盧修斯叔叔,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立刻放下魔杖,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這樣還能少受點兒皮肉之苦。”
說著,他將目光轉向兩鬢各有一縷白髮的納西莎,說:“納西莎阿姨,你也不想你丈夫被帶到審判庭裡的時候,身上的部件缺斤少兩吧?”
“你是……弗利家的格拉漢姆?”
聽到熟悉的聲音,納西莎雙手捂著嘴,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誰能想到,前幾年還圍著自己打轉的小孩子,現在居然已經變成了這樣一位對血腥殘屍波瀾不驚的戰士了呢?
盧修斯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
地板下方忽然傳來了極其暴躁的鏈鋸切割聲,眾人眼睜睜看著一截斧刃從地板上冒了出來,如破開海浪的鯊魚鰭般在畫出一個巨大且不規則的原型。
隨著大理石地板的塌陷,渾身披掛著未凝固血液的伍德提著長柄鏈鋸斧從下方的樓層跳了上來,抹了把頭盔上的鮮血,對蜜獾和蝰蛇說:“碰到倆大塊頭的黑巫師,跟他們玩了玩,稍微耽誤了點兒時間。”
“啊?!那、那他們倆人呢?”盧修斯驚恐地叫出了聲,甚至都沒發現自己破音了。
伍德嘿然一笑,把與自己等高的鏈鋸斧往地上一杵:“高個兒的讓我給鋸了,比矮個兒的還矮!”
盧修斯感覺自己精神就要崩潰了,什麼時候霍格沃茨的學生變得如此暴力,那自己的兒子德拉科豈不是會在學校裡被人狠狠欺負?
他連忙問道:“那矮的呢?!”
伍德朗聲大笑:“當場就給嚇死了!”
盧修斯立刻丟開手中的魔杖,拽著納西莎一起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大聲說道:“別殺我!我知道這座基地裡其他黑巫師的位置,還知道北邊利奇菲爾德的那群鍊金術師打算實施的陰謀詭計!”
他昂起頭,灰色的眼瞳中閃爍著屬於賭徒的光芒:“用這些情報,再加上我這段時間積攢的所有財富,換我和我老婆的命,夠不夠?”
“那就要看您的表現了。”格拉漢姆上前用手銬將兩個長輩的雙手反綁至背後,“順便一提,鍊金術師那邊霍格沃茨也派遣了小隊去處理。所以您的情報最多隻能換一條命,現在您最好趕緊回憶一下,看看腦子裡還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不然您二位之間,可能就要選一位出來,投入梅林的懷抱了。”
“什麼?可是——”盧修斯頹喪地垂下了腦袋,“好吧……”
“嘁!我還以為會遇到更激烈的反抗呢。”伍德把鏈鋸斧抗在肩膀上,對麥克米蘭說:“通知塞德里克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