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成,可好歹也有機會的。這麼一合計,你覺著我們的那些個老大們會咋選呢?”
大家都呵呵笑了起來。雖然黑鷹幫這些年被壓制得很厲害,但海盜們故有的兇悍卻也展現得淋漓盡致。只要是該打的,不能逃的仗,黑鷹幫還真是一場都沒落下,哪怕最後輸了,卻也給七海商社的船隊造成了相當可觀的損失。七海商社畢竟還沒有完成內部的整合,那些個戰艦都是各個大海商自己出錢造的,剿殺黑鷹幫的時候再聚在一起行動。好幾次黑鷹幫的兇悍,甚至於採用了自殺攻勢,都讓七海商社的不少商人們心存疑慮,損失大得肉痛。一艘戰艦的價值或許這些越來越財大氣粗的商人們並不見得太在乎,畢竟現在東平的艦船建造成本由於技術的進步而逐年下降,但一船船熟練水手的損失卻讓人受不了。如果不是齊老爺子也充分發揮出老海盜頭子的狠勁,說不定七海商社還真的未必能將黑鷹幫逼到現在這個地步。
既然,現在的情況可能是打光也光,不打也光,毫無疑問,那些個早就滿臉子復仇念頭的幫裡大佬,必然是叫囂著衝擊蛟牙嶼的。
“只要能呼應外面的船隊,最後只要能砍了齊家老頭子,我們就是首功啊,雖然這幾年黑鷹幫看起來有些落魄,可幫主,堂主們一點都沒虧待我們。現在,真的到了該我們賣這把子性命的地步了。家裡有老小的,自然有幫主、堂主和幫裡弟兄們惦記著呢。至於像我這樣,就獨獨一條漢子的,更沒說的,豁上了就是了。”
鯊眼老六說完,大家低聲應和著:“好……”“就這麼著了!”“老六,我們聽你的。”
只有一個傢伙沉聲問道:“齊家老頭子真的在島上?還有那個葉韜?……哪裡來的訊息,可靠不?”
鯊眼老六點了點頭,說:“也不瞞大夥,訊息是從餘杭來的。要不然,為啥趕著這時候打蛟牙嶼?還不就是指望能一股而下,一勞永逸嘛。放給我們這訊息的人據說和葉韜有仇,沒道理要騙人。我也就知道這麼些。那人地位太高了,不是我這種人能知道的。”
大家的疑慮都打消了,剩下的是幾十個堅定的,悍不畏死的勇者。
“那好,我們就一路摸上去。這島上住所都不甚奢華,配的起齊家老頭子或者是葉韜的身份的,也就是半山腰的那個院落,還有山頂上原來堂主的那個院子。我們人少,也就不再分兩路了。就這麼過去,路上應該會路過明安洞,東院這兩個小地方。咱們手腳要快,下手要狠,但動靜還得小一點。大家明白了沒?雖然現在風聲那麼大,但要是咱們動靜一鬧大,後面就不可收拾了。咱們就這麼點人,不夠人家拾掇的。”
惡劣的天氣的確讓這些水鬼們有了很大的優勢,而七海商社的那些護衛們雖然並不掉以輕心,卻仍然抵不過惡劣天氣和複雜的島嶼地形帶來的困擾。
“老爺子,海面上有動靜。”從瞭望塔出來,跑了幾步路衝進山頂的那個院子,一個老水手渾身上下沒一點乾的地方了,但那傢伙一抹臉上的水,急急忙忙地報告道。
“哦?啥事情?”齊鎮濤原本正悠哉遊哉地看著一卷文書,一邊喝著熱茶。他可從來沒有葉韜的那種工作熱情和強橫的持續工作能力。
“水面上好像是有船,距離太遠了,又是大風大雨的,看不清楚。但一溜的很小的光點,看起來像是船上夜航編隊用的防風燈箱之類的光。”老水手彙報道。這個老水手作為齊鎮濤的旗艦的瞭望手已經有快二十年的歷史了,特製的望遠鏡讓他天賦異稟的視力如虎添翼,哪怕在這種天氣裡,他居然也看了個**不離十,為七海商社在這突兀的劣勢裡贏得了寶貴的預警時間。
齊鎮濤當機立斷地衝著邊上一個護衛說道:“你,趕緊下港口,通知大家進入戰備,可能有問題,這時候,只要有人敢進港,不管是誰,掛著誰家的旗號,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