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噹啷”一聲,將刀無力地扔在地上,蹲下放聲大哭起來。男兒無淚不輕彈,活到這份上,太窩囊了!
看到父親放下大刀,三個孩子也放下了武器。不過這也是唐朝的府兵制造成的,因為藏兵於民,所以武器氾濫成災,這一點宋朝管制得要好一點。幾個孩子也放聲大哭。
幾個人不反抗了,奚縣尉來神了,他大聲叫道:“來人啦。”
不用他吩咐,過來人將四個人五花大綁。
這時候王畫將弓箭收起來,大喝道:“且慢!”
說著走到四個人面前,奚縣尉剛才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看到他過來,也表示感謝:“多謝小郎君相助。”
王畫說了聲;“不用。”
然後看著三個少年用仇恨的眼光看著他,說道:“你們也不用急,我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這時候孫縣令也走過來了。本來還感謝王畫的,聽了這句話不樂意了。他問道:“請問小郎群貴姓?”
“不敢稱貴,小子姓王。”
“請問王郎群是哪裡人氏?”
“小子是鞏縣人氏。”
也看到王畫身後一群人,縣令有些摸不著底子,這樣一大群人出行,前呼後擁的,如果是那一個大家族的子女,還是不能惹。聽到王畫說是鞏縣人,也聽出是黃河南邊的口腔,想了想,鞏縣也沒有那一個姓王的大家族。原來是一個小富商的子女哦。孫縣令這樣想到。今天這個公道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給公孫冶還的。鬧得這麼大,必須將公孫冶扣上一個謀反的大帽子,他們才會不被上司責罵。
因此臉色一沉,問道:“過所呢?”
過所就是碟文,也是後面宋明所說的路引。上面註明過往的地點,所帶的貨物以及牲畜數量口齒毛色,還有隨行人員年齡相貌。唐朝因為實行的是租庸調製,以丁戶收稅,因此對人口流動管理十分嚴格。不然鞏縣一戶人家跑到揚州,官員到哪裡收稅去?特別是禁止百姓出國。所以過境要過所。但這個過所隨著社會發展,商業流動和人口流動增加,也成了一紙空文。象鑑真因為弟子捨不得他離開,舉報加上被抓,前四次都沒有成功偷渡到日本,第五次成功了,卻讓風將船吹到海南島了。第六次才成功的。但唐僧好啊,一次性就成功了,並且從長安到西域可不是一道兩道關卡。
實際上過所發展到後期,只是對大宗商團才進關盤查過所的。一般百姓,或者攜帶少量貨物,交個關稅走人。怎麼查,怎麼發?如果到鄰縣一個親戚家串串門也要發過所,官員也不要吃飯也不要辦公了,整天整夜發過所吧。這不不算,因為鑑發了過所,過關時,官員還要再次審批過所與成員財物牲畜是否相符,然後蓋章。
到了這時候,還存在過所,可只有在邊關盤查還有些嚴密,內境的關卡基本上懶得查了。象王畫這一次從汝州到定州,轉了一大圈子,也沒有一個官兵衙役追問。倒是遇到了一些黑心計程車兵,管你帶的是不是泥巴,交稅吧。搜刮了一些關稅。
怎麼想起來查過所?
王畫明白了,這是縣令在刁難。也許縣尉也有這個意思,可是剛才自己救了他一命,不好說出口。而且縣令心中更是惱怒。剛才他是想置這個奚縣尉於死地,現在奚縣尉讓自己救下來,這倆個人必然勢同水火,有可能為此事都鬧到上面去。
王畫笑了笑,說:“要過所吧。好。”
說著走回去,看著李裹兒。現在到你給我人情的時候了。
李裹兒也不著惱,一個縣令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還當著眾人的面,親暱地在王畫臉蛋上捏了一把,說道:“二郎,我喜歡死了你。”
王畫頭上直冒冷汗,你是真喜歡我哉,還是逗號著我玩的?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哉!
李裹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