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虎豹之秦。嗟乎!孟嘗君特雞鳴狗盜之雄耳,豈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齊之強,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雞鳴狗盜之力哉?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孟嘗君既然喜歡雞鳴狗盜之徒,真正的賢人怎麼能投奔他呢?用以諷刺孟嘗君。實際上非然,齊國的衰落豈是孟嘗君一人所能挽救的?
但王畫心裡面總有點不舒服。這可也算是自己的處*女啊,就這樣給了幾個小地痞了。
不過眼下這情況,自己籠絡了這四個地痞在手,也等於在洛陽安查了耳目。而且這四個地痞在洛陽生長的,對洛陽情況十分熟悉,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自己就可以立即得到訊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當然王畫城府極深,陸二狗他們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風聲呼厲,雨更密集了。
陸二狗看著前面的王畫。
他看到王畫打著一把黃油布雨傘,身著一身粗布長袍,後面還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雖然雨點更加密集起來,可王畫態度自若,就象沒有感覺到雨點陸續地從油布雨傘的下方打進來,將他的長袍下角淋溼,更象是沒有感到這鬼天氣所帶來的寒冷一樣。甚至一陣烈風吹來,陸二狗忍不住一個趄趑,可他看到王畫的背影紋絲不動,連他走路的步伐都沒有變動一下。
看著他因為歲數的問題,還略有些矮小的身影,走在雨幕中,陸二狗忽然生起一種感覺。他離王畫的距離那麼近,可又那麼遙遠,最後王畫的身影變得更加模糊,也更加高大,甚至就象一座高山一樣,在他前面不停地移動著穩健的腳步。
陸二狗忍不住擦了一下眼睛,嘟嚨道:“真是活見鬼了。”
王畫回過頭,問道:“你說什麼?”
一邊問話,一邊還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這個笑容很好看,就象一朵鮮花,在這苦風淒雨,豔麗無比的開放,剎那之間,讓人都覺得這種天氣連寒意都消失了。
看到王畫一臉陽光的笑容,陸二狗心裡再次嘀咕了一聲,真是活見鬼了。如果別人還好一點。可自己清楚,這個少年出手是多麼的狠辣與果決,甚至到現在他都在懷疑,如果那天晚上要不是自己四個人配合的話,他會不會真將自己四人殺死!
但就是這樣,王畫在雨中這個笑容,偏偏連他自己看到後,都覺得很溫暖。
見鬼了!見鬼了!
他在嘴上還是說了聲:“沒什麼。”
王畫沒有再追問。他繼續向前走去。
踏踏踏!
鞋子踩在青石板上,腳步聲清晰可聞。
王畫走得還是很安祥,甚至看到他們這兩個人古怪的一行,有一些路人指指點點,他都置若罔聞。那種姿態就如同長街兩旁那些安靜而又古老的建築一樣,在安靜中散發著一種大氣,一種底蘊,一種貴族才有的雍容。
陸二狗再次搖了搖頭。現在越跟在王畫後面,越發對這個少年不解了。
不一會兒,兩個人來到了翰林齋。
今天因為下雨,翰林齋裡面的客人很少。
看到王畫到來,翰林齋的掌櫃滿面春風地迎了過來。
上次那筆買賣在主家小娘子授意下,給王畫一個非常高昂的價格。然而這筆買賣確實是物有所值,自己這件漆箱擺在店中後,引來許多客人的興趣。
就象今天李使君家的夫人,看到這漆箱後,同樣愛不釋手。她還趴在箱子上,細細看著那些馬兒,在奔跑的有多少匹,在吃草的有多少匹,在屹立的有多少匹,當然有的駿馬似跑非跑,很難確定。這還是某些圈子裡面的婦人們的談資。
至於欣賞,她未必在行,可親自看過後,以後能向其他婦人們八卦一下。
有些人想把它買下來。翰林齋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