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死後竟成為少女拍手而笑的消遣。“姑娘們還是不要去了……”圓淨悻悻地說。
“幹嗎不去!非去!不就是沒穿衣服嗎?有什麼稀奇?!”嚴敏瑜撇嘴,能對裴師兄都那麼無禮的人不去看看他的笑話真是浪費兇手這麼煞費苦心的安排了!
離成都城還遠遠的,姑娘們已經非常羞臊地垂下頭不敢再看,嚴敏瑜還誇張地用袖子擋著臉做出厭惡的表情,“怪不得大師不讓我們來了,身材真差,全是肥肉。”
拓跋元勳也是一臉厭惡又幸災樂禍的笑,完全沒有尊重死者的意思:“咿——他最差的真不是那些肉,真的很小啊……”
聽了他的話裴鈞武和伊淳峻都隱忍地一笑,姑娘們全紅了臉啐了他一口。
汪廣海被吊在城頭,全身被扒得精光,最無恥的是一幅巨大的布幡吊在……他的下體上,那幡子大的幾乎快要垂到城牆根,上面寫著:“大英雄小男人”。
“大英雄”和“男人”這五個字都很小,偏偏這個“小”字非常巨大。
裴鈞武皺眉,怪不得圓淨大師要說“極盡羞辱”。雖然他也討厭汪廣海的狂妄,但這兇手也實在過太陰損,可見對汪廣海是恨之入骨了。
27.落地失準
成都守備米綏安一臉憂愁地快步迎出城來,連馬都沒有騎,他有點失望地看了看圓淨身後跟著的幾個年輕小夥子,真沒把握他們能幫上什麼忙。
“大師——”他上前斂衽便拜,圓淨連忙扶住,他焦躁地跺了下腳,“大師救我!皇上已經知悉此事,大為震怒,下旨限期三日解決,不然我滿門老小性命不保啊!”
圓淨點了點頭,“這幾位公子都是人中龍鳳,身手不凡,一定能為大人排憂解難。”他向身後一伸手。
“唉……唉。”米綏安連連頓足,卻不接圓淨的話頭。
伊淳峻一笑,“看來大人是對我們沒信心。請問大人,汪廣海被吊在這兒,最丟人的是什麼?”
米綏安一皺眉,“當然是光著身子還……還吊著那個幡子。”
伊淳峻抿著嘴笑,“到底是光著身子更丟人還是吊著幡子更丟人?”
米綏安瞪了他一眼,覺得他很羅嗦,淨說些沒用的話。“當然是那個幡子!”他有些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伊淳峻冷笑,“那就好辦了。”他抬眼看了看距離,離城牆約有十丈。毒藥撒在方圓五丈之內,撒過毒的地方草木都已經枯萎。
他原本可以再靠近一些,卻原地一踏飛身而起,風吹動衣襬獵獵作響,上好的衣料飄拂如飛仙般優美。他在樹梢微一借力又躍高二丈開外,凌空揮出一掌,遠在十丈外的布幡譁然下墜,如貼著城牆的一排波浪堆落牆角。
“你!”圓淨和米綏安都驚懼地瞠目看他,又惱又怕,顫抖地指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伊淳峻……”裴鈞武也微微一驚。
汪廣海的“那個”竟然被他一掌劈斷,布幡自然也墜落下來。姑娘們全紅著臉看自己的腳,拓跋元勳還一臉土色的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襠。
“大師,大人,好了,問題已經解決。我和師兄可以回去了。”伊淳峻收了笑,冷著臉瞥了米綏安一眼。
“公子!”米綏安上前撲通跪倒,“是我有眼無珠簡慢了高人!公子,請您務必救我全家。”這個妖美少年雖然出手陰損狠辣,但這一手舉世無人能及。
伊淳峻看著他冷冷一笑,並沒有扶他起來的意思,“這事我做不了主,我聽我師兄的。”
圓淨也收了驚駭之色,連忙向裴鈞武弓身揖手,米綏安看出他就是“師兄”,趕緊以膝為軸轉了個方向,一臉哀懇地看著裴鈞武。
裴鈞武瞪了伊淳峻一眼,伊淳峻抿嘴看著他笑。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