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才是劉諶,諸葛京和糜照一行,看樣子是打算夜行去某個地方。
雖然糜照一臉疑惑,但是劉諶不說,他也不好問,當了這麼多年的虎騎監,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子時末,丑時始時,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個快乾枯的瀑布前。
“站住,此乃重地,爾等速速離去!”
剛靠近,一旁斜裡走出六個高勐大漢,全身是麻布粗衣,一副農村莊稼漢的裝扮。
看到那一張張嚴陣以待的面孔,劉諶暗自點了點頭,制止了諸葛京的發怒,從腰間齊取出一個令牌道:
“喚個人前面帶路,吾要進去。”
看到那令牌,領首漢子才下令收回了手中的叉子,然後揮手叫出一個,其餘人繼續隱藏起來,頃刻便沒了蹤跡。
進入第一個山洞,發現兩旁有明滅不定的油燈,正發出虛弱蒼白的光芒,將凸起的山石映襯得猙獰。
“爾等在此候著,行宗,伯恩雖孤進去。”
“是!”
劉諶是第一次來,雖然心裡忐忑,還是表面還是不動聲色,不緊不慢地跟著,腳下雖然昏暗,卻是經過整理過,不用擔心摔倒。
從第一個山洞進入,又經過了幾個山洞,再進入其中一個山洞,繼續走了幾千米,才遇到了許多黑衣守衛的鐵門。
見到劉諶等人多來,頓時所有人手中的弓弩都將劉諶幾人鎖定,毫不懷疑,只要劉諶三人有異動,定會立馬變成篩子刺蝟。
出示了令牌,其中三人上來對三人進行搜身,諸葛京糜照都要上前阻攔,卻被劉諶阻止,任由幾人查探。
規矩是自己定的,作用在自己身上,是正常不過的事。
然後,那扇門被緩慢開啟,露出了一個漆黑的空間,只有少許地方有零星火光,顯得十分空曠廣遠。
進門便是在一個高臺上,跟眼前那些星火閃爍的地方有丈許高度。
劉諶俯視整個空間,發現長度至少有幾千米,頓時滿意地點點頭,看著這高度超三米的空間,劉諶終於找到了點自己內心的那種感覺。
“殿下,您怎麼來了,末將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卻是諸葛尚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急忙小跑過來,驚喜之餘又有些奇怪,劉諶為何會半夜來此。
“無事,是孤未曾先報,這不是汝之過錯,孤就是想乘夜看看,孤寄予厚望的血刃,收效如何!”
聽到這話,諸葛尚便是明白過來,對遲來一步的黑衣人吩咐幾句,然後便去吹竹哨敲大鼓去了。
咚,咚,咚!
噓,噓,噓!
尖銳而震人心魄的鼓鳴哨響在這片空間迴盪,逐漸行程一股風暴,對立馬的所有人進行轟擊。
“起來集合,集合!”
緊接著,便是無數高聲叫喊集合的聲音此起彼伏,由遠及近。
整個過程除了短促的凌亂腳步聲和叫喊集合,便再無其他噪音,見此讓劉諶很是滿意。
血刃,顧名思義,就是一柄冷兵,要求收放無聲,殺敵於無聲無形無跡。
顯然,現在的血刃已經快要達到了自己的要求,看著那一盞盞巨大的油燈開始亮起,將整個場地照得通明。
這才看見了整個空間的佈局,近處臺下是平日集合訓事的場所,一個相當於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場地,近萬人整隊排列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再往遠處,便是一排排的木質房屋,整齊劃一,星羅棋佈。
“報告,血刃第一一隊已經整隊完畢!”
“報告,血刃第二隊……”
“報告,血刃第三……”
整整有八十個小隊,每隊百人,隊長紛紛上前報告,聲音連綿不絕,顯得嘹亮而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