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邈聽了,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就拱手稱是,呆立在一旁傻樂。
張逑有些恨鐵不成鋼,心中直罵“蠢貨”,面上卻是依舊冰冷,繼續開口道:
“黃大人的意思,讓你安排一下,到時要讓劉諶不敵戰敗,你出手逆轉乾坤,將首功拿下。”
馬邈一愣,打仗卻不是他的擅長,急忙問道:
“大人,我該怎麼做?還請您教我!”
張逑臉上閃過一絲傲然,盛氣凌人道:
“你活了這麼久,該怎麼做還需要我教?大人的要求只有兩個,你拿到首功,黃德和諸葛京必須死,但不能是你的手上,所以,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張大人,諸葛京我認識,是諸葛瞻大人之子,這個黃德…”
“叫你做就做,別那麼多廢話,到時惹得大人不虞,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是!”
馬邈連忙順從地躬身回答,心裡卻是暗罵,媽的,給你這麼多好處,一點都不透露,老子還不如拿去餵狗!
這邊,張逑趕在聖旨傳到之前,就已經跟馬邈安排如何對付劉諶;另外一邊,劉諶卻是又來到了唐家堡,也是為了此次剿匪之事。
“宏遠賢侄果然守約,如今一月不到,卻不知山兒給你添麻煩否?”
審視的目光在唐山身上掃視一番,見唐山果然少了一分少年的輕浮,多了幾分文人的儒雅,還有點點高貴之氣,心裡僅存的幾分疑慮也盡皆消散,開心不已。
劉諶將唐山拉到面前,親暱地拍了拍其肩膀,像是親哥哥一般,然後自信地笑道:
“唐山小弟聰明好學,改變了不是一點半點,宏遠敢保證,只要這樣堅持下去,定會成為文武全才!”
心中卻是暗笑,笑話,在本王的王府內,每天耳濡目染那些規矩禮儀,哪能沒有提升?
聽到劉諶這肯定的話,唐二也是十分激動,連忙感激地道:
“小兒頑劣,全靠賢侄引導之功,老夫在此再次謝過,來人,去給張賢侄備席,今晚老夫要與賢侄酣飲幾杯!”
劉諶也沒拒絕,拱手推辭幾句便同意了。一番閒聊,卻都是劉諶在打聽獅子山的狀況。
劉諶看了一眼遠山,那是獅子山的方向,然後眼珠一挑,似是在回憶,然後裝作無意問道:
“唐伯,聽聞獅子山賊寇兇悍,最近可有出來劫掠?”
唐二本是豪爽之人,沒有多想,也就直言道:
“前番賊首領著匪眾四下搶奪,應該只是宣威之舉,如今周圍村莊每年奉上一些,供奉,倒也相安無事,除了一些來往的外地商人。賊眾皆是小股出來,並沒有大舉出山的跡象。”
“喔?”
劉諶眉毛一挑,思慮許久,也是沒有想到緣由,心裡升起一股疑惑,感到有些費解。
“宏遠賢侄,走,今日老朽略備薄酒,你我二人飲酒幾杯。”
卻是管家上來奏報說酒水已經備好,唐二就親切地拉起劉諶,去往宴席的廳房。
劉諶一邊跟在前面走,還悄悄轉身對著唐山一眨眼,唐山會意,從僕從手裡接過一個銅,抱起來頗為費力,顯然裡面的東西很沉。
三人坐下,唐二便舉杯邀劉諶飲酒,劉諶喝了一杯,然後皺眉回味著。
見到劉諶如此表現,唐二有些不高興,要知道這酒可是他珍藏許久,為了招待劉諶才起出來,顯然很是珍重。
可是如今劉諶的表現,明顯對這酒有些不太滿意,不過唐二好歹也是過了不惑之年,心性自有所修行,便和顏問道:
“賢侄,可是此酒不好喝?慚愧,我們山野之地,只有此等劣酒,賢侄若是不喜歡,那就吃菜。”
劉諶也聽出了唐二的那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