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糜達焦急的四處尋求幫助時,收到訊息的糜仁也是急忙拜見江陵的孫秀,答應以仙釀秘方,和百金相贈,只求其出手相助。
孫秀得到如此厚禮,急忙聯絡在蜀都的間軍,還有收買早就勾結的朝臣之子,譙周的小兒子譙洪,讓其出面派人護送。
譙洪雖是譙周之子,卻沒有繼承其父那才學,反而仗著譙周是光祿大夫,四處為非作歹。
而且此人貪財好色,糾結蜀都城內一幫痞子流氓,四處招搖過市,人皆敢怒不敢言。
而這樣的存在,自然成了敵國間軍策反的物件,而不久前孫秀被拔擢,也是掌管了這些明暗細作。
有了譙洪相助,糜達輕易出得蜀都,連夜朝著吳國逃去。
當唐星開始追擊時,糜達已在江州地界,從這裡乘坐舟船順流而下,速度不可謂不快。
但是接到劉諶之令,唐星不敢耽誤,直接每人雙馬,絲毫不停息,晝夜行三天三夜,終於在巴東白帝城追上了驚若弓鳥的糜達。
本以為是順利之行,不料護送糜達的細作痞子皆是亡命之徒,幾十人竟是爆發驚人的戰力。
唐星下令死戰,遇到數百精銳戰士的幾十人,雖拼死出擊,卻依舊不能翻起多大浪花。
原本是成竹在胸,但是在戰鬥正酣,糜達眼看要被抓住時,後面叢林中突然衝來一眾黑衣持刀的人,約莫有近百人朝著唐星背後殺來。
雖然最後唐星也是抓住了糜達,但是他們付出也不小,徹夜未歇,讓他們戰力大損,要不是收到訊息的永安城守爰虎來救,結局還得兩說。
含怒聽完兵士的講解,劉諶“咚”的一拳砸在案几上,眼中厲芒閃爍,冷聲道:
“看來這蜀都城內水夠深的,譙周,又是汝,孤記住了!”
譙周此人三番五次與他作對,加上本來他就對這個迂腐而古板的人心有不喜,此時也是更加憎恨。
想了一下,劉諶對一旁的魏興道:
“傳令讓劉三來見孤!”
不久,一間昏暗的屋子,劉諶靜候其中,一會,也不聽見聲響,便見人影一閃,黑衣蒙面的劉三便跪在身前。
“今日喚汝來,有三件事要交代。一,給孤蒐集糜家這些年的罪狀,記住,所有!二,給孤查查譙洪此人,將其勾結外敵的罪狀搜出來。三,拿著這些資訊,去看看,找到吳國在蜀都的細作首領,不用出手,就說孤要與他談談!”
劉三的辦事能力,劉諶絲毫不懷疑,另外為了其方便行事,劉諶還拿出手令,算是給予其絕對權力。
然後,劉三一拱手,再一閃身,便是又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視線當中。
想到此次唐星受重傷,數十精銳將士陣亡,劉諶殺機毫不掩飾,鷹眼此時也是變得猩紅。
爾等給孤的,孤一定會連本帶利地還給汝,一定!
說著,不禁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刺入肉中,那種痛感,愈發刺激了劉諶的滔天殺意。
話分兩頭,各表一邊。
長安一亂已發生過去近十日,雖然表面上塵埃落定,但是暗中諸多事情,還未結束。
“大將軍,不好了,北地軍追過來了!”
在一山丘上,四散躺著諸多將士,只不過此時的他們都是眼睛紅腫,嘴唇枯裂,很多人臉上還有青黃菜色,身上也有猙獰傷痕,顯然是逃難的潰軍。
坐在一石頭上,艱難喘息的,正是殘魏大司馬大將軍鍾會,不過此時的他頭髮散亂,額骨高凸,很是狼狽。
聽到這話,他怒喝一聲,一拳砸在旁邊石上,尖利的石稜刺穿皮肉,鮮血立馬流出。
旁邊隨從見狀,急忙割下衣衫來包紮,鍾會卻是不管,沙啞著嗓子吼道:
“這幫畜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