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瑤車駕不凡,也知道來人身份尊貴。
雖然對那奴才的喊叫有些不爽,卻也不敢說什麼,但是他們只是瞥了一眼,就自己專注自己的事,彷彿將其當空氣。
“喂!沒聽見老子的話嗎,耳朵聾了……”
劉瑤在車上一直回想當時劉的叮囑,雖不願折節屈尊,但是為了性命,他還是掀開絲綢簾子道:
“勞駕告訴陳先生一聲,就說安定王來訪。”
雖然如此,劉瑤依舊沒有下馬,或許他他眼中,肯出面跟陳壽僕人說一句話已是最大禮貌。
“好,請等著,老奴這就去通報。”
看著那僕人開門進去,劉瑤又放下了簾子,不過眼中卻是興起一絲興趣,他也想看看,連劉都推崇的人,會是何樣人物。
當僕人原封不動的將門外的一幕講出,一個伏案聚精會神看書的人緩慢抬起頭,露出一張普通甚至有點老氣的臉。
不過劉瑤來訪,他沒有半點喜悅,反而是眉頭一皺,隨即嘆道:
“哎!剛剛脫離黃皓的泥沼,現在又要陷入儲位之爭之中,人間權勢私慾,最是叫人心煩。”
僕人見此,猶豫道:
“那要不要奴才去說老爺不見客,將他推辭掉。”
陳壽搖了搖頭,低聲道:
“聽爾之言,這個劉瑤怕是不怎麼好打發,走吧,就讓吾看看,這個敢與齊王作對之人,是何方神聖!”
陳壽親自出門迎接,劉瑤才在奴僕的攙扶下下馬,見到地上多有泥塵,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如此一幕讓本就不怎麼感冒的陳壽愈發失望,不過還是按照禮節,將其迎入大廳。
劉瑤整個過程都沒有說話,彷彿只是來公事公辦,根本沒有給陳壽好臉色。
“咳,王上駕臨寒舍,讓這陋室蓬蓽生輝,不知勞煩王上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劉瑤也沒什麼耐心,加上陳壽看起來氣質普通,不像很有才華的樣子,所以只是平聲道:
“奉皇兄之命,來請先生東宮一敘,陳先生,走吧!”
陳壽久經人事,當然看出劉瑤的輕慢,不過他不僅不生氣,反而暗自高興。
雖然如此,表面還是道:
“啟稟太子,某最近正在研究《山海經》,頗有靈怪妖蟲之得,卻不知太子殿下喚下官作甚?”
陳壽之言,立即招來劉瑤和僕人的輕視,治國不讀書經,卻專研什麼鬼怪離學,在劉瑤他們看來,這就是不務正業的表現。
“侍郎之意,本王已知,若是陳侍郎實在忙碌,本王在兄長面前自會轉告,告辭!”
從“先生”到“侍郎”,表面上是從私稱到公稱,卻表現出劉瑤的所有想法,或許在他眼中,用先生是高看陳壽了。
陳壽心裡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躲過一次,表面還是不動聲色道:
“那就多謝王上了,恭送王爺!”
雖然是拱手相送,卻沒有絲毫移步的意思,這讓劉瑤感覺很沒面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陳壽卻不管這些,嘴角含笑地看著劉瑤消失門外,然後才轉身吩咐道:
“近日吾多夢,日夜思戀故去的老母,打算回安漢去盤桓些時日,汝去準備一下。”
老僕躬身而退,心中卻是越發佩服陳壽的智謀。
劉瑤回去將陳壽的種種不敬數落而出,又強調陳壽專注鬼怪而輕治學,臉上一副笑容,那意思就是:
吾就說吾是是對的,汝偏不信,現在信了吧!
劉卻是氣得直直指著劉瑤許久,終是沒有罵出聲,然後他轉身對侍衛令道:
“去給孤請張紹,鄧良來,另外派人去看看,陳壽還在否。”
劉瑤對劉對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