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煩躁,似波濤翻滾,攪動霞水笙難以平靜,說來張雪梅是個好姑娘,若是沒有他檢查出病來,他們仍會繼續密戀下去,說不定心血來潮,哪個月哪一天他們就結為連理了。 就霞水笙所知,肺部長了結節,視同得了肺癌,其不確定性是或是惡性或是良性,只有做了切片化驗才能知曉,那樣勢必要動刀,其實也在冒險,萬一是惡性的,不如保守治療的好。 記得二舅媽的三哥五十三歲檢查出肺上有結節,復經腫瘤醫院複診,判斷為惡性腫瘤,託了人到天津腫瘤醫院做了切除手術,切片化驗結果為胰腺癌,術後又是服藥又是康復,結果第三年末惡化,癌細胞轉移到大腦、骨頭上,最後人還是走了。 有個說法,手術做法在某種意義上是不可取的,據中醫學講,動了手術便破壞了癌細胞區域性組織,導致病灶擴散,不利於去除病患,反而催化病情進一步惡化。 雖然霞水笙才有二十幾歲,耳聞不少這方面傳言,因此他便果斷選擇了保守療法,他認為,這樣做未必就比手術切除更壞,很多人採取保守治療,實現了徹底治癒的效果。 早早霞水笙就到了張雪梅住的小區,站在大門外的人行道邊,悠閒地望著街景,晚上這個時間,進小區的人比出小區的人多,下班了都要回家嘛! 遠遠的,有個人影闖入霞水笙的眼瞼,多麼熟悉的面容,她顯得更漂亮,也較之前更豐滿了,女人風韻了才更受看,何況她長得也確實挺好看的。 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啊,我不得不放棄,拖累人的事我可不幹,要是繼續瞞下去,豈不是坑人了嗎?人吶,不能太自私,心靈的痛苦雖是長久的,那就由我自己來承受,等我好了,我們有緣還能走到一起,若是不好,她會感念我的胸懷,永遠記住我的好。 這就是愛,想到的總是比給予自己的多,命運多舛,誰讓我患上那個病症呢。 霞水笙一瞬間想了很多,不過也要面對現實,他必須把自己的情況如實告知於她,然後再提出分手,這個過程肯定很難受,離殤之苦早晚是脫不過去的。 張雪梅也看到霞水笙,緊走幾步來到男友身旁,拉起他的手往小區裡走,”來半天了吧?” ”有一會兒了,”霞水笙說,”我也想出來透透風,在屋裡憋了一天了,就溜達著過來了。” ”你臉色咋那麼不好看呢,”張雪梅問,”你沒睡好吧?” ”有點失眠,”霞水笙趕緊掩飾說,”後半夜才睡,早晨又醒的早,缺覺了吧?” ”進屋後你先躺一會兒,”張雪梅說,”我自己忙活就行,有熟食,我再炒兩個菜就可以開飯了。” 的確霞水笙睏意上來了,他眼皮發沉,太陽穴發疼,進了屋,張雪梅就推他上床躺著,霞水笙也沒謙讓。 朦朧中霞水笙瞌睡過去,也不知過去多久,他被張雪梅叫醒,”走,咱先吃飯,吃完你再睡,今晚就在我這兒吧?” 二人在一起,猶如一對小夫妻,那個親暱表情無以言表,霞水笙坐上桌,張雪梅拿過塵封多年的家釀小燒,一人一杯,道,”開吃吧?” ”不好意思,你忙活做飯,我在睡覺,”霞水笙內疚地說,”吃現成的還不理直氣壯了呢?” ”噯,”張雪梅說,”你不是有事跟我說嗎,啥事?” ”吃飯不說事兒,”霞水笙截斷這個話題說,”先吃飯,又是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今天你打扮的挺漂亮。” ”油嘴滑舌的,”張雪梅會意地笑了,”幾天不見你也更英俊了,就是有點疲乏感,寫小說別熬壞身子,晚上不能睡覺太晚,好身體也造壞了。” ”咱慢慢喝,”霞水笙舉杯碰了杯說,”今晚我就這一杯了,不想多喝?” ”依你,”張雪梅暗暗竊喜,她有點想他了,酒喝多了礙事。 沒有勉強霞水笙多喝,張雪梅自己也就免了,說七月初她哥在外地弄個活,她也要跟著過去,一邊開小賣部,一邊從事安全管理,她母親操持小賣部,她負責進貨。 問到霞水笙今年會去哪個專案,他說他決定請假,原因是他檢查出身體有病了,以調養病情為主…… ”你說你得病了?”張雪梅驚問。 ”我就是要告訴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