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送出,回到診所正巧該是吃午飯的時間。 下午無藥需送,按僱用時有話約定霞母是可以回家的,到了家,一下午她在惶恐和忐忑中度過。 因為心緒不寧,霞母幾次要給兒子打電話問個究竟,每當操起電話又作罷,幹嘛這樣毛躁,有什麼事也不差這一下午? 霞母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霞父下樓去彩票站溜達去了,那兒一些票友每日常聚在一起討論他們心中中意的幾位數字,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號是好號,甚至於他們的號必會是中獎的號碼,為了證實他們的判斷,還振振有詞說出一大筐理由。 買彩票的人有癮,總是奢慕中大獎,一夜暴富,儘管每買不中,仍執著期待下一次有中的機會,寧可買了不中,也狠不下心不買,那樣興許就錯過了中大獎的天機了。 醒了後,霞母一個人發呆,從兒子的狀態來看,一點看不出是有病在身的樣子,片子上明明列印著他的名字,身份證號和手機號都沒錯,那就是他,不會是重名,哪有名字、手機號和身份證號都是重的,可是為什麼兒子跟沒事似的? 還有幾個小時兒子就下班回來了,可就是這幾個小時把霞母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裡亂轉。她開始擔心,更害怕失去,不會的,兒子不會得那麼重的病,何況他一直在上班,換作有病的人,早就完蛋了,哪還能安生地上班呢?喜歡不會低頭的小草()不會低頭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