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剛剛醒來也是需要滋補的,這些都是我的家人,沒能讓他們享受榮華富貴反而是跟著我吃苦?忍不住的,我衝出去對著宸苑門口的死士們大叫:“我快餓死了,好酒好菜弄一桌過來。再派人送一些柴米油鹽蔬果肉食來,回去問問你們少主,要讓我在這裡餓死嗎?”
“瞧姑娘這話說的,您可是我們少主的嬌客,誰敢餓死姑娘呢?”一個尖細的嗓音從宸苑大門側前方傳入。
是夏瑾瑜的義父,呃,也是一個公公,不過我卻不知道如何稱呼比較好。只能對他福了福身子,和以前一樣笑著打招呼:“義父。”
姑且叫他夏公公吧,夏公公如今已經恢復了一身宮裝,他說了一聲不敢當甩甩衣袖就自個兒走進來了。
說實話,他那蓮花步走得好正宗,屁股一扭一扭的小全子福祿走路都沒有他好看。夏公公以前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的太監總管,也不是吃素的主,這些年苦了他吧?明明半男半女的偏偏要裝成硬挺男兒,心裡肯定還是覺得做女兒家好,你看他一進宮馬上換了妝扮甚至還塗了腮紅呢。
皇宮裡的侍衛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這邊夏公公剛剛走進我的屋子屁股還沒有坐穩,已經有人將酒菜送上來了,頗豐盛的一桌。那領頭的人還躬身對我說:
“齊姑娘,這些您將就用著吧,是小的們疏忽了。等一下會有人送食材過來,還會從御膳房調派了兩個大廚來,保證讓姑娘滿意。”
“大廚就算了,我們家嬤嬤做菜很好吃,再說也是吃慣了的。日常新鮮食材記得每天派人送過來就行,也不用太多,四人份的,但是要每日派送新鮮的。”我習慣了宸苑小家小戶的家庭氣息,要真派兩個大廚過來候著,吃頓飯也會渾身不自在的。再說了,我們對吃的其實要求不高,只是天氣熱,肯定要每天都有新鮮的蔬菜。以前小全子幾天去領一趟生活用品,結果很多菜都不能吃了。
宸苑的飯桌還不夠大,滿滿一桌子菜,還有人陸陸續續的端著一些盤子進來,我只能讓他們送去廚房了。
全部收拾好我對領頭的人道了謝,那人下去之後我對夏公公笑著說:“義父,要是您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裡吃午飯您看怎樣?”
“嫌棄?哪敢哪。”夏公公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您看看這一桌,四熱葷、四冷葷、四雙拼、四大碗、四中碗、四小碗,還有甜點鹹點湯麵幹稀飯各種時令蔬果,這是皇帝陛下才能享用的御膳。咱家只是一個閹人,能用這樣的膳食是娘娘的賞賜咱家哪敢嫌棄呢?娘娘,您說是不是啊?”
雖說之前夏公公也不怎麼待見我的樣子,卻沒有今天這麼的陰陽怪氣說話怪腔怪調,我聽著心裡咯得慌。不過聽到他最後特地加重語氣吐出來的那個敬辭我有點明白哪兒出問題了,聳聳肩,先讓夏公公坐上首我才坐下來。
“義父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你是瑾瑜的義父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了。在您面前我就是晚輩,您要是不坐,晚輩還只能站著吃飯了。”打著哈哈,我幫夏公公添了茶水又讓香草劉嬤嬤小全子也坐下一起吃飯。
他們自是不敢的,夏公公咳嗽了一聲,“一起坐吧,咱家也是奴才,今個兒沾了柔妃娘娘的光能夠吃到御膳。你們也別站著了,一起來吧。”
他們這才挨著我小心翼翼的坐下來,不過我覺得奇怪,給我送來的飯菜是按照皇帝的飲食標準,是夏瑾瑜還是南宮淵的意思呢?
“娘娘——”
“義父,你還是跟瑾瑜一樣叫我齊兒吧。”出言打斷了夏公公的話,不是我故意跟他套近乎,只是他用那種尖細的嗓音喊我娘娘的時候,我老是想起電視裡的魏忠賢劉錦,那我豈不成了奸妃?
夏公公望了我一眼,這才慢慢的說:“恭敬不如從命,咱家就在娘娘面前託大了。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