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間還是隱隱有些得意的神采。

玉燭看在眼裡，心中欣慰，這幾個頑皮徒兒，春陽和朱明是女孩子家，對道法修煉不甚關心也就作罷，白藏的性子開朗些，玄英年紀小小卻時常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時常令他擔心那孩子的性格是不是太過抑鬱，畢竟剛十來歲的孩子到底還是應該活潑些的好。

不過現在看來，那孩子看樣子還是有些孩子心性，卻總算讓他稍稍放了心。

“行啦，你們幾個。別又趁我不注意把我珍藏的經書拿到外面去看，再弄掉了一頁看我不剝了你們的皮。”玉燭板起臉來惡狠狠地警告著那三個熊孩子。“正如玄英所說，那不是法術，只是意念之力。傳說風靈大陸上，若是兩人心靈相通，便可以使用的一種力量。”

“哎？是怎樣的一種力量啊，強大嗎？”春明拍了拍她紅袍上的灰塵，這一路上累了個半死可總算還有收穫。“春明也想要。”難得師傅在外面講課，可不能放過這次機會，要好好多問些問題，討得師傅歡心。

“根本不是什麼強大的力量，也就能做些隔空送定情信物這樣的破事。”玄英又忍不住在一邊發話了，這樣的機會，正好展示一下他跟他們這三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傢伙之間的差別。

“哇，師兄你真厲害。”白藏點點頭，師兄在他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那我也想要學。”

“那我才不要學。”

朱明和春陽幾乎是同時說出兩句意義相反的話來。

兩人發現這一點後，又接著互不服氣地辯論起來。

玉燭看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邊羽然望著銀髮久久不語，鼻子一酸，掉下淚來。

弗蘭對此嗤之以鼻，想著這兩人恩愛之情，有些羨慕，然而嘴上卻是不饒人。

“哼，倒是挺會做些風花雪月之事，不過，只怕你們兩人也就這點本事了。一個是人，一個是一組程式，哼，說起來真是可笑。竟然還能談情說愛，別開玩笑了。真實就是真實，虛擬就是虛擬。這種道理都不懂得，你配做人嗎？”

羽然淚水粘在銀髮上，閃閃發亮。聽到弗蘭的話，心中頓時燃起一股怒火。

羽然仰起臉，望著弗蘭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畏懼。“你這傢伙，根本不懂得人間真情。我不管他是程式抑或人，他就是我愛的人，真真切切。什麼是真實，又什麼是虛擬。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只要心中有對方，那就是真愛不是嗎？”

玉燭的四徒弟聽了這話都被羽然的氣勢所震懾，又似懂非懂，只是嘖嘖稱奇。

心直口快的春陽小聲問旁邊的白藏：“你說她剛才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白藏嘿嘿一笑：“你要是想明白，以後去找個人，跟他心中有對方，不就明白了？”

春陽知道被他戲弄，手上只是用了勁地打，只打的白藏討饒。

“今日若是不能帶小凡離開，我便是死在這裡也無話可說。”羽然本來猶豫的心一下子堅定起來。此時的她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既然生不能同日，那麼她絕不會扔下小凡在此等死。

如今，唯有全力一搏。

“哼，有趣，就憑你？”弗蘭早已不把羽然放在眼裡，之前的交手就已經摸清她的功夫。

然而，羽然知道在近身攻擊上沒有便宜可佔，便暗暗換了加點方法，換成了法師的資料。

羽然在心中暗暗祈禱，法術是弗蘭的弱點。

再強大的敵人也有弱點，她不夠了解敵人，之前也已經付出了代價。但是現在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冰凍術！”羽然手握星辰，喊出了咒語。

弗蘭被凍在原地，羽然只感覺心快要跳出來，看見弗蘭的頭上飄起…500的數字，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