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佩戴在腰帶上,一面吩咐說。
殘劍爵士在一分鐘後就出現在勞爾大公身邊,“攝政王殿下,您這是準備去哪裡?”
“妓院,你選幾個人,然後陪我一起去。”
勞爾大公常去的妓院位於貧民區與西城區的交界處,是一座獨立的二層木製建築,午夜本來算是妓院開門營業的黃金時間,但是由於宵禁令帶來的嚴重干擾,這座建築周圍顯得冷冷清清,只有兩個苦力模樣的傢伙在和一個流鶯打情罵俏,不時有刺耳的笑聲響起,卻越發顯得四周清冷寂寥。
阿爾?阿迪爾爵士走到門前仔細檢視,隨後返回,朝著勞爾大公搖了搖頭,“裡面沒人,看上去已經搬走一段時間了。”
“諸神該死,那我要怎麼聯絡……”勞爾大公的咒罵突然停止,因為那兩名苦力居然從流鶯身邊離開,筆直的向他走了過來。
“攝政王殿下,很少見到您這副樣子啊。”其中一個苦力用沙啞的聲音說,口吻熟悉得彷彿在和一個扛活的老朋友打招呼,而非王國的頭號權力者。
“你們是誰?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勞爾大公聲音冰冷的發問,背在身後的手向著阿爾?阿迪爾爵士打了一個手勢,殘劍爵士隨後快步繞到兩名苦力的身後,手按劍柄,截斷了他們的退路。
“因為不眠之眼永世關注,所以恰好看到了您行色匆匆的前往這家妓院吶。”顯得有些肥胖的苦力一面說,一面掀開了自己頭上的兜帽,露出了巴米利楊總管那張擦了香粉的胖臉,“夤夜來訪,實在打擾了,攝政王殿下。”
看到像是變戲法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宮廷總管,勞爾大公幾乎驚訝得雙眼發直,然而當他看到巴米利楊總管帶來的那個人的時候,過度的震駭終於讓他脫口而出。
“裘諾安?梅里斯特大人?”
“是我。”瘦高的苦力摘下兜帽,露出那一頭如同火魔導招牌一般的火紅色頭髮,他的態度也同樣像是一團桀驁不馴的烈火般咄咄逼人。“勞爾?亞當斯,”他毫不客氣的問,“太監說你可能想要破壞明天的和談,是這樣嗎?”
如果目光能夠擁有殺傷力的話,那麼巴米利楊總管的胖臉上肯定會多了兩個血窟窿,勞爾大公怨毒的瞪了宮廷總管一眼,然後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沒錯,和弒君者有什麼好談的?昨天我讓巴米利楊總管作為王國使者與他談判,希望能夠和平解決。結果他不但不肯認罪,還想把殺害先王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勞爾大公說著冷笑了一聲,“真是笑話,沒有誰比我更加愛戴王兄了,而且如果是我陰謀刺殺他,為什麼不自己去坐那把黃金寶座,而要把王冠讓給他的兒子呢?”
“那把椅子給你,你能坐得穩嗎?”火魔導直言不諱的反問說,語尾帶著噼噼啪啪火焰燃燒的聲音,更是讓他的話充滿嘲弄的味道。“依我看你倒是很有這種嫌疑,你的瞳孔深處燃燒的火焰讓我感到熟悉,那種火焰的名字叫做執著,也同樣在我的心中燃燒。不過我是為了更加深入的研究魔法領域,而你是為了攫奪世俗的權力吧?”
還有生命。勞爾大公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決定不再與火魔導繼續糾纏誰是弒君者的問題。“裘諾安閣下,您託宮廷總管大半夜帶您找到我,恐怕不是為了和我討論關於先王之死的事情吧?”
“不是,時間寶貴,死人沒資格讓我浪費。”火魔導言簡意賅的說,他總是這麼直截了當,永遠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勞爾大公雖然在龍王之死裡面扮演的是不光彩的角色,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在聽到有人輕蔑的稱呼王兄為“沒資格浪費時間的死人”的時候,心情能夠舒坦一些。
“那麼閣下找我有何貴幹?”被火魔導的輕蔑態度刺痛,勞爾大公的口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關於你我攜手合作,利用談判的機會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