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曼用一條花毛巾扎住胸口,而厲嵐裹住原本要鋪在草地上的餐巾布,這才讓她避免了裸奔的危險。
“嗯……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和你出來野餐只是為了轉移敵人……罪犯的注意力。我時時刻刻都帶著國際刑警的特工裝置以備不時之需,結果……結果口袋裡的一包口香糖炸彈出了故障,把我的衣服全炸碎了,幸虧我脫衣服脫得快,不然連我自己也報銷了!”
“那、那真是太危險了!”王雪曼目瞪口呆,趕緊從野餐籃裡拿出一個春捲餵給厲嵐壓壓驚。
厲嵐不客氣地吃掉了春捲,一邊品味恰到好處的酥脆和特製豆沙的濃香,一邊繼續忽悠王雪曼道:“我把你撲到草地上當然是害怕你也被爆炸波及,你居然誤解我想跟你百合……真是笑話!”
“原來阿嵐是為了救我……”王雪曼見厲嵐的目光總是不經意地瞄向野餐籃,便把所有的春捲都拿了出來,一個個地餵給對方。
“啊姆啊姆”
厲嵐圍著餐巾布吃春捲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北半球女王,雖然顏值高的人。不管穿什麼都漂亮就是了……
“可是我之前好像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外國女人。我的上衣似乎也是她撕破的……她到哪去了?”
厲嵐下意識地看了看天空。心說早就化成灰燼了,不過口頭上還是繼續敷衍道:
“根本沒有什麼外國女人,你的衣服是被爆炸波及造成的,你記憶錯亂是產生了應激症候群、災難綜合徵,懂不?”
“也是啊,”王雪曼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我說外國女人也不應該中文那麼流利,還莫名其妙地過來扒我的衣服!不過我最近總是記憶錯亂看見幻覺。是不是腦袋裡長了腫瘤快要死掉了……”
見王雪曼垂頭喪氣的一臉苦悶,厲嵐呵斥道:“你以為作為我的寵物說死就死嗎?我允許你死的時候你才可以死!”
“怎麼又來了啊?”王雪曼面現難色,“為什麼非要說我是你的寵物不可?我不是你的助手嗎?”
黑長直美少女板起臉道:“讀作助手,寫作寵物!總之你以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厲嵐沒事就搬出國際刑警來壓人,王雪曼也不敢多問,她們兩個一邊等待有計程車路過,一邊在綠化帶草叢裡進行了野餐。
這條偏遠的道路少有人來,半個多小時之後才出現了一輛黑車,黑車司機雖然把兩個女孩平安送到了家,但是見她們衣衫不整。不禁浮想聯翩,對她們進行了言語調戲。
結果就在當晚。黑車司機遭到了不明物體的襲擊,重傷住院,正好和前日裡開野味飯店賣孔雀的老闆……住在相鄰病床。
※※※
傍晚時分,夕陽將天邊的雲朵染成彩霞,在晨昏的交界處,世間一切事物都因此變得輪廓分明。
光線很適合狙擊手臨場發揮,然而安德森跨坐在廢棄倉庫的板條箱上,用人類脊骨裝飾的改造狙擊槍瞄準窗外,心中卻閃過一種不祥的預感。
靠著這幾天的潛伏和偵查,以及吮魔者史賓頓提供的情報,安德森已經知道今天翡翠會獨自出門,並且會從廢棄倉庫附近經過,是極好的暗殺機會。
然而15歲少年逃犯方樂仙作為陷阱的一環已經就位,喬安娜卻遲遲不見蹤影。
“不聽我的話去吸食人血了嗎?”安德森喃喃道,“這麼久還不回來,到底是玩得太high,還是被什麼人幹掉了?果然愚蠢沒得救,是時候該放棄她,選擇一個真正夠格的子嗣了……”
夕陽將安德森的五官雕琢得更加深刻,顯出一種超乎外表的蒼老。
“我看見目標了!”通訊耳機裡傳來方樂仙的聲音,“穿著白體恤、牛仔褲,腦後還梳著一條細長馬尾,面孔跟照片一模一樣……我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