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謝算卦的。”
李玉翎道:“恩大不敢言謝。”
“言重了。”落拓生笑道:“算卦的這種小百姓就怕官,只要您往後多照顧,給算卦的一席之地,讓算卦的擺穩這卦攤幾,有一碗飯能吃長遠,算卦的他就知足了!”
李玉翎沒說話,就往起站。
落拓生伸手又攔住了他道:“怎麼,不找那四大一小了?”
李玉翎道:“先生該知道,我很為難。”
落拓生微一搖頭,道:“不必為難,只管找上門去,到時候自有人勸架排解,這麼一來您既可以交差,那五個也沒事兒,豈不是兩全其美?”
李玉翎揚了眉:“先生請指點。”
落拓生笑笑說道:“您先聽我兩句話,一、您雖然祿星當頭,可也有煞星入犯,主有人行刺這一路上您要小心,二、您印堂泛紅,運主桃花,這兩天有陰人前來找您……”
李玉翎忍不住問道:“先生,是誰……”
落拓生道:“前者您只管小心提防就是!”
李玉翎道:“那麼這陰人……”
小禿子道:“哎喲,這您都不懂麼!陰人就是女人。”
落拓生轉眼又罵上了:“多嘴,您那兒吃草去。”
小禿於翻翻眼,沒說話。
落拓生轉過臉來道:“您明白了麼?”
李玉翎道:“我不知道先生這陰人二字指的是……”
落拓生道:“南城根兒有座‘藥王廟’!”簡直答非所問!
李玉翎又問了一句:“先生,這陰人二字……”
落拓生仍是答非所問:“南城根兒,有座‘藥王廟’!”
李玉翎皺了皺眉,道:“先生,我有個朋友,姓龔,也告訴我有位江湖異人也叫落拓生,而且像貌打扮也跟先生一樣……”
落拓生一咧嘴道:“我號‘鐵嘴落拓生’,那位江湖異人也號‘鐵嘴’?”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先生既不願說,我也不便追根就底小禿子道:“對了,大叔,砂鍋打破就沒飯吃了。”
李玉翎望著小禿子笑笑,然後又道:“先生,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的地方……”
落拓生往“招牌”上一指,道:“瞧,說疑難,算卦的掛的是這招牌,吃的是這種飯,只有疑難,您儘管問,算卦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希望先生能說一句算一句,請先生告訴我,你我素昧平生,緣鏗一面,先生為什麼三番兩次賜以援手,不吝指點。”
落拓生咧咧嘴兒,道:“我剛說過,我掛的是這種招牌,吃的是這種飯,您出銀子我出嘴,就是這麼回事兒,您明白了麼!”
李玉翎道:“先生剛說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落拓生道:“是呀!我掛的是這種招牌,吃的是這種飯,您出銀子我出嘴,您能說我這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玉翎心知眼前這位“鐵嘴落拓生”,必是龔桐龔大鬍子所說的那位江湖異人“落拓生”,也知道他想知道的人家不肯說,再問也是白問,於是他笑笑站了起來,道:“先生,卦資多少?”
落拓生伸出兩根指頭,道:“您是老主顧,算卦的特別客氣,您給兩個制錢吧!”
李玉翎呆了一呆道:“先生,我身上沒帶制錢兒。”
落拓生道:“那麼賒著,下回一塊兒給。”
李玉翎目光一凝,道:“先生!還有下回麼?”
落拓生一咧嘴,笑道:“那要看怎麼說了,您往後要是還有疑難,還找我,那就有下回,要不然那就沒下回,不過人誰也不敢說一輩子不碰上幾回疑難的,您說是不?”
李玉翎微一點頭道:“先生說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