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終於飛出囚籠的鳥所具有的解脫感。”
被戳中心思的閔葦懶得再掩飾什麼,有些不甘地衝死黨翻了個白眼,拉過沙發上的毯子躺了下去,忿忿地說,“晚安!”
看她實在很累的樣子,郭湘關了燈,而後,似是自語般輕聲說,“三年了,還是沒有辦法愛上他嗎?”
三年前,閔葦準備和吳嶼凡結婚時,她周圍的人中,替她覺得開心的人有,羨慕她的人有,嫉妒的她的更多些,唯一持反對意見的,就是當時跟她一起住在這個舊公寓裡打拼的郭湘。
“閔葦,你不愛他啊,怎麼能跟他結婚?”郭湘瞪著一雙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痛心疾首地責問她,“跟你不愛的人二十四小時生活在一起是什麼感覺你想過沒有?以你的性格你會發瘋的!”
“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什麼愛不愛的,愛能當飯吃嗎?”閔葦媽聽不下去,“還有啊,誰家夫妻是二十四小時在一起的啊,都不用上班的嗎?再說了,我們葦葦最堅強了,幫我們家還債的時候都沒有瘋,現在當上闊太太了倒要瘋,我就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了?”
“媽!”閔葦瞪了她一眼讓她住嘴,而後衝郭湘笑,那笑容又牽強又淒涼,扎得郭湘的眼睛生疼。
“我會努力愛上他的。”三年前的閔葦說。
“呵!什麼愛不愛的!”三年後的閔葦冷笑,“這個詞放在我和吳嶼凡之間,實在是過於肉麻。”
“好了睡吧,明天早餐想吃什麼,我幫你做。”這種時候,郭湘也不想跟她多說什麼,睡一覺,也許什麼都好了,以往他們鬧彆扭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嗎?即使閔葦有沖天的怒火,也經不住吳嶼凡的嬉皮笑臉,三勸兩勸就給勸回家了。
“荷包蛋就好。”
“嗯。”
兩個為生活奔波了一整天的人,一個佔著床,一個佔著沙發,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一夜無話。
早晨,閔葦是在廚房中傳來的輕輕的鍋鏟和鍋的碰撞聲中醒來的。
郭湘背對著她,繫著她們剛剛畢業,租下這個舊公寓時,兩個人在網上淘來的印有海綿寶寶的萌系圍裙。
三年的時光說長也不長,並沒有在郭湘的臉上,以及這座公寓裡留下任何痕跡。陽臺上,大學時暗戀閔葦的男孩送她的那盆龍膽花還在那裡靜靜地開著藍紫色的小花。
一瞬間,閔葦有她仍然是三年前的她,她們還是三年前的職場菜鳥的錯覺。
等吃完郭湘做的荷包蛋,就要花好長時間化妝,然後穿上不怎麼習慣穿的高跟鞋,拎上包急急忙忙出門。
到了公司,看每個人的臉色,對每個人都笑得甜蜜,戰戰兢兢,小心翼翼,賺取微薄的薪水,等待那遙不可及的升職機會。
那樣的生活,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可怕啊,至少,還可以等待,還有希望。不像現在,所有的憧憬,所有的希望,所有的銳氣,都被那個男人磨去,活成了真正的行屍走肉。
手機屏亮了起來,Big棒的歌聲,在這樣的清晨,聽起來很提神,只是,來電的是吳嶼凡,讓閔葦一點都沒辦法輕鬆。自己就這樣離開,那個男人怎麼可能就此罷休?不鬧個天翻地覆就不是吳嶼凡了。那張離婚協議書,早就被他撕掉了吧?自己將它留在那裡,還真是多此一舉呢。
想著接了電話就只有吵架,那今天一天都別想有好心情,於是閔葦結束通話了電話。檢視手機時,驚奇地發現未接來電有四十多個,全部來自吳嶼凡。因為鈴聲調得太小的緣故,她竟然都沒有聽見。
從她離開後的一個小時開始一直到剛剛,每一個小時都有未接電話的記錄。那麼,那個男人是一晚上都沒有睡了?閔葦突然覺得心情大好。
“幹嘛笑得那麼猥瑣?有人給你發你飯著的美少年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