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來到走廊上,凱文小聲的問陸沅離道:「很明顯,那傢伙也參與了當年的專案,知道那麼多研究人員都死了,他害怕了。從他這裡應該會有所突破,我們怎麼不先問他呢?」
「凱文。」
焦暘笑道:「你面前的人,是一個犯罪心理專家,我認為這個學科的關係是這樣,首先是心理專家,然後才是犯罪心理。」
凱文撓頭道:「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陸教授是想叫傑西斯多緊張一會兒。」
與傑西斯的驚慌失措形成鮮明對比,扎克伯格教授又看到他們,並不感到緊張,「你好,託馬斯,你好,凱文。」
很明顯撬開扎克伯格教授的嘴,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凱文就自告奮勇當了開路先鋒。他遞上陸沅離查到的扎克伯格之前負責的幾個專案表,單刀直入道:「教授,三年前你曾經負責過肯特島病毒疫苗的研究工作。為什麼在你能見諸於公眾的所有履歷中,這段經歷都被隱去了?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問題就是我失敗了。」
扎克伯格教授臉上浮起一層窘迫,無奈的說:「不是三年前,準確的說是五年前,我從五年前,就開始研究這個病毒的疫苗。花了無數的心血,費了很多功夫,還有無數人的財力物力精力。
然而,三年前一位加拿大的年輕同行,率先完成了它。他幹得非常漂亮,以至於我所有的工作,包括我本人在內,都像個笑話。年輕的先生們,你們都在大好年華,而我三年前就已經不太年輕了。簡單的說,我被後輩超越了,我的學術研究成就可能也就定格在那裡了。作為當時同行業中的佼佼者,我在承認失敗之後,選擇儘量不再提起他,難道也不行嗎?!」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選擇和權利。」
陸沅離道:「不過我想知道的是,就如同現在一樣,在三年前的那場生死競賽中,你有沒有使用過,非正常的手段,想要贏過那位年輕的科學家?比如,故意省略實驗步驟,擅自縮短實驗程式,提前面對公眾招募志願者,卻又是在他們不完全知情的情況下,為他們使用疫苗的?」
扎克伯格看起來略微有些緊張,但還是道:「沒有,所有的程式都是合法的。」
陸沅離挑眉道:「然而,參與這個研究的三名學者,一名護士,甚至負責為這個專案做公證的律師和提供保險的業務員,都已經被人殺死了。教授,您認為這又是因為什麼呢?」
扎克伯格教授不自覺的握緊拳頭,「也許只是巧合!」
「巧合?」
焦暘笑道:「教授,據我所知,您的研究專案當時主要只有七八個人,現在已經死了一大半,你還要繼續隱瞞真相嗎?那等到你也如同某種疫苗過敏反應一樣被人殺死,警方也要認為是巧合嗎?」
「過敏反應……」
扎克伯格教授顫聲道:「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焦暘嗤笑一聲道:「教授,你之前可能只知道克拉克和德揚博士等人的死因,我還可以告訴你其他的。
胃裡被塞滿食物內臟破裂,被噪音所制的心臟病發,被電擊,被逐漸冰凍,被割去雙手失血過多而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些意味著什麼吧?」
「哦上帝啊!」
扎克伯格教授緊抓著左胸倒在椅子上,他的助理克里森突然衝進來,從教授的某個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他。
扎克伯格教授顫抖著手抓住瓶子,把裡面的藥一股腦的倒進口中,才漸漸喘過這口氣來。
他痛苦的抓了抓頭髮,對助理道:「你先出去吧!」
等他的助理克里森出去,扎克伯格教授突然一腳踢飛了他身前的垃圾桶,指著焦暘和陸沅離道:「是,當時的疫苗研究,志願者出現了一些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