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遺囑在皮箱的那個小木匣子裡,我用螺絲刀和錘子試了,卻打不開木匣子上的銅鎖。忽然想起來,有一次我和特雷斯在臥室玩的時候,好像見躺椅的套子裡藏有一把鑰匙,就拿出來試了試。沒想到還真給我猜對了,我當時就把遺囑燒掉,投進了馬桶裡!」
布蘭科憤怒地搖了搖頭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實際上你的母親一直很關心你,覺得你父親偏心,努力維護你。即使明知道,你有可能殺死了你的弟弟特雷斯,她還願意相信你,並且仍然跟你住在一起。你卻殺死了她唯一的親生兒子,你對得起你的母親嗎?!」
「媽媽,媽媽……」
威爾無力的抱著頭蹲坐在地上,「對不起媽媽,我本來以為我結婚生子,你有孫子可以抱會很高興的。對不起媽媽,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青年家中遇害案告破,但是凱文手上的三起案子仍然毫無頭緒。
因為第三個受害者是珍妮的關係,凱文想向威爾瞭解一下,最近他有沒有發現,珍妮有異常情況,就跟焦暘他們一起來到了市警局。
焦暘進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岡薩雷斯太太來領取特雷斯的一些遺物。就這幾天時間,岡薩雷斯太太的頭髮就全白了,形容枯槁,眼神都有點不對焦了。
焦暘想到,岡薩雷斯先生雖然出車禍遇到了事故,但是本來威爾準備跟珍妮結婚了,珍妮也懷孕了,她很快就可以抱孫子一家和樂,岡薩雷斯先生說不定也能醒過來。就因為威爾一念之差,殺死特雷斯,所有的一切就都被毀了,只覺得十分惋惜。
被從看守所裡帶出來的威爾神情呆滯,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跟那種有所期待的感覺。
凱文坐下道:「我是cbi的刑事偵緝組長凱文史密斯。威爾先生,你知道珍妮遇害的事情了吧?我們想向你瞭解一下她生前的情況。」
威爾的眼珠機械的轉了轉,「你問吧。」
凱文問道:「你們大概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去年,去年八、九月份。」
威爾抬起頭來,能給我顆煙嗎?」
凱文看看站在旁邊的獄警,「你身上有煙嗎?麻煩給他兩顆。」
獄警從身上掏出盒很普通的本地煙來,跟火機一起放到桌上。
威爾顫抖的手點著一顆煙,狠狠抽了兩口才道:「我沒什麼朋友,我跟珍妮是在一個同事的生日聚會上認識的。我感覺她是個認真工作,努力生活,很踏實的好姑娘,跟現在的大多數人都不一樣。我們約會了一陣子,就開始正式交往。在家裡除了媽媽沒人重視我,我覺得跟她在一起很甜蜜。一個月以前,珍妮告訴我,她懷孕了。我就跟家裡商量,想結婚以後跟珍妮一起,搬到另外一套房子去住。那個人一口拒絕了……」
凱文想了想問道:「這件事珍妮知道嗎?」
威爾一頓道:「她知道,但是珍妮說沒關係,我們可以租房住。」
凱文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她有什麼困擾或者工作上不順的事情?或者跟哪些朋友同事有矛盾的?」
「沒有。」
威爾很肯定的說:「我說過她是個樂觀向上的人。雖然她的工作壓力很大,尤其是最近,但從來沒抱怨過什麼。」
凱文皺眉道:「她真的就從來沒有任何困擾嗎?」
「有的,好像有一個。」
威爾回憶道:「那個人出車禍以後,因為事發地點離珍妮工作的醫院不遠,我就把他送到了那裡,感覺這樣能有更好一點的照顧。
而且,珍妮的工作很忙,這樣我們也可以多一點見面時間。有一天一下子來了好幾個肺炎病人,我看珍妮很辛苦,就安慰她說,疫苗正在研發當中,很快就沒事了。她就苦惱的說沒這麼快,疫苗即使研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