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書都將由這些禁軍嚴加看守。”高賢解釋道。
“原來如此。”百里落頷首,笑看著韓曄:“夫君,已經拜完了藥師佛,我們可以回去了麼?”
韓曄的星眸平靜如海,淡淡應道:“好。”
高賢卻又好心地叮囑:“聽說落駙馬昨兒個晚上遇刺了,您以後出門可得帶上護衛,現在這盛京的治安不大好,尤其是近一月,事兒可多著呢。”
韓曄淺淡微笑:“多謝高公公提醒,小王記著了。”
說完,便折身往樓梯下走去,再沒了閒談的心思,袖中的雙手握得發顫。
人之所以會走上絕路,多數是被逼的,如今有人將他的前路封死,他如何能從懸崖上安全撤下?
老狐狸,讓禁軍以修築經書為由包圍藏經閣,而藏經閣與藥師塔不過百步之遙,守住了一處,便是護住了另一處,閒雜百姓、外來僧侶皆不得出入,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藥師佛七層燈室內的七七四十九盞長明燈,若是無人祝頌功德經,一切都會前功盡棄。入不了地宮,又拿什麼去換那渺茫的零星之火?
欺人太甚!
韓曄一路疾走,藥師塔下也可見禁軍的把守,他便折身往林蔭的另一頭而去,穿過層層迷障似的古樹,他看到放生池內的大佛和池邊的男男女女們……
他們必得有希望,才會想著去放生,求得佛祖保佑。若是連一絲希望都沒了,人就再沒什麼可求的了。
“赫,你看黎戍,哈哈哈!小蛇,回來!饒了他吧!”
聽到那個清脆的聲音,腳步忽然就慢下來,但不過一瞬,他便恢復了原來的平靜,他甚至沒有偏頭去看她一眼,就從放生池邊走了過去。墨問正好倚在池畔的古樹上,聽見腳步聲,淡然回頭,正對上韓曄的眼睛,然而,二人皆無任何神色變化,一個沉靜如泉水,一個淡漠似深潭,目光交匯處如同注視著陌生人……
司徒赫立在百里婧身邊,瞥見韓曄的白色衣角從她身後走來,他鳳目一縮,忽然伸手將百里婧摟進了懷裡,讓她的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強笑著分散她的注意力道:“婧小白,你猜猜,黎戍會不會在你數了十聲之後掉下放生池?”
百里婧抬頭看他,疑惑不解道:“為什麼會?”
司徒赫仍舊抱著她不放,笑道:“你只猜會不會?”
那條黑蛇順著百里婧的腿往上爬,纏在了她與司徒赫交握的手臂上,粗繩一般緊,百里婧挑眉:“不會。”
“那你數到十看看。”司徒赫還在笑。
“赫,你有點怪怪的。”百里婧皺眉,卻還是聽話地數著:“一、二、三……”
司徒赫抬頭望著越走越近的韓曄,他從婧小白身後走過,又越來越遠,司徒赫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韓曄卻似沒看到他們一般,徑直穿過樹蔭,腳步無一絲紊亂,彷彿曾經深愛的女孩、剛剛大打出手的司徒赫都是無關緊要的。
“九、十……赫,你到底在幹嘛啊?黎戍掉池子裡了麼?”百里婧數完,司徒赫還沒放手,被她這麼一叫,他才回神,從韓曄的方向收回眼睛,鞋尖勾起地上的石子,催動內力,朝放生池邊和黎狸鬧著的黎戍踢過去,只聽見“撲通”一聲響,黎戍立刻身子不穩地跌進放生池裡去了。
“大哥!”黎狸嚇壞了,“大哥!你怎麼樣!救命啊!”
“哪個挨千刀的敢把爺踹下水!等爺上來不扒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