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生氣?”他倚在門邊,看著原本單純無憂的學妹,在這—年內卻逐漸改變,讓他不由得對紀原感到不滿。
“有什麼好氣的,不接電話也省了我的麻煩,他的朋友很多的,若是所有電話都接,我會很忙的。”蘇心禾故作輕鬆的眨眼笑著。
朱晴陽望著她揮汗努力炒菜的側臉,輕嘆自語:“如果紀原不懂珍惜你,那隻能怪他自己。”
果然如她所言,直到朱晴陽離開,紀原都沒有回來。
朱晴陽也沒提要打電話找紀原,因為那一雙清澈的眼似乎已看透一切,始終溫柔地望著她,體貼的不多言。
一進餐廳,紀原就看到朱晴陽坐在最角落的桌邊,低著頭看書,優雅自若得彷彿置身自己的天地中,外物無法干擾影響他絲毫。
有時候,連紀原這個天之驕子都忍不住嫉妒起這個好友,他似乎沒有任何煩惱,永遠都是那麼從容不迫。
“嗨!”紀原走到朱晴陽的桌邊逕自坐下,簡單的打個招呼,就像大家昨天才見面,而非是一年多不見的老友。
朱晴陽由書中抬頭,見著他,撇唇輕笑道:“見你依舊,真是倍感欣慰。”
昨天訪友沒有見到他,所以一早又撥他的手機約他見面,一來敘舊,二來也是想確認他與蘇心禾的關係。唉!他向來不是好管閒事的人,唯有好友與家人的事,才能夠令他平靜的心思揚起輕波,困擾著他。
“才不過一年多,你不會以為我就變了吧!”紀原挑眉笑。
“你確定自己真的沒變嗎?”朱晴陽說。
紀原聞言盯著他問:“昨天心禾說了什麼嗎?”
“她不會說什麼,但你不能否認她因你而變了。”朱晴陽淡淡地說。
紀原面色一凝,沒有反駁他。
“你對她不夠好。”朱晴陽清淡的話,卻像根刺,刺進紀原已然揪痛的心。
“我不否認我不夠好,但是我盡力了。”面對好友,他只能坦白。
朱晴陽墨黑的眼瞳看著面露苦澀無奈的摯友,不由得嘆道:“你既然不愛她,為何要帶她出國?她不是你的擋箭牌,也不是暫時填補你心靈空虛的填充物,尤其是,她愛你。”
“我知道。”紀原無法直視朱晴陽責備的目光,只能移開視線。“可是我喜歡她,真的喜歡她,所有,我現在放不開手。”
朱晴陽望著他半晌,長嘆口氣,“算了,這不是我能置喙的事,只是,我必須說,如果心禾要離開你,我不會阻止她。”
“你……喜歡她?”不知怎地,紀原的心開始發慌。
朱晴陽輕輕地笑起來,“你以前問過我一次了。”
“當時你說喜歡,卻不同於愛情。”
“是的,但人心易變,由憐生愛並不難。”朱晴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詭譎的光芒。
他的話,讓紀原開始心情不定。“你是在警告我?”
“我只是提醒你,你無法愛的人,別人不一定不愛。而且我覺得你提防我,不如先提防別人。”他眼中含笑,對紀原的反應頗為滿意。
“如果她愛上別的男人,我會成全她的。”在朱晴陽揶揄的眼神注視下,他忍不住故作不在乎的一笑。
“希望你以後會記得這句話。”朱晴陽輕笑,舉止優雅地啜口咖啡。
他的笑容與話意,全像一塊巨石壓在紀原的心上。
是的,他是個自私的男人,雖然不愛蘇心禾,但又無法忍受她離開。
深夜的門鈴聲,讓已入睡的蘇心禾由夢中驚醒,她心驚膽跳地掀被下床走出房門,站在大門邊問:“是誰?”
“你好,我是艾利克斯的朋友,他喝醉了,所以我送他回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