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無比自然。
凌展見了,不由得心中一蕩,但他立刻又恢復了平靜的心緒,說道:“非是呂某不願,實乃我如今身負要事,不便耽擱,卻不知莫小…你夫家如今坐落何處,呂某改日登門拜訪便是。”
他本想稱呼對方“莫小姐”,但轉念一想,這個世界的凡人大約與原來世界的古人相同,出嫁的女子當隨夫姓,因此說道一半隻好改口稱“你”。
怎知那莫翠琪卻向他拋來一個幽怨的眼神,隨即低下頭去,並不答話,反倒是先前那個驚呼的嬤嬤說道:“呂仙長怎說這等話來,我家小姐迄今尚未嫁人,何來夫家?”
她這一說,凌展不由得心生詫異,多打量了莫翠琪兩眼,隨後又將目光轉向那嬤嬤。
方才此人說話的語氣,凌展似有些熟悉,再仔細觀察了對方相貌後,他才認出,這竟是當年那個身負武功、脾氣有些不好的丫鬟。
再向兩旁幾個轎伕看去,凌展隱約認出,這些人的穿戴似乎真的是莫府打扮。
想不到,近三十年時間過去,這主僕兩個居然還居住在莫府中,這可著實是一樁異事!
不過凌展本非喜好打聽他人隱私之人,因此對於這話也不多問,只是點點頭道:“既如此,那改日呂某便到莫府拜訪,順便也見見你父兄,只是不知他們如今身體可好?”
他這話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但那莫翠琪聽了,忽然身子一震,猛地抬起頭來,面露喜色道:“是了,如今家父性命垂危,呂仙長卻有妙手回春之能,可否請您到府上救家父一救?”
凌展聞言一怔,想不到這隨口的寒暄卻引來這一樁事情,不過他心中本存俠義,救人之事無論如何不好推辭,只得勉強點了點頭,道:“好,那呂某便去看上一看,只不過……能否一定醫好,我卻不敢保證了。”
他這話本來發自真心,自從經歷了徐若婷和許琴兒兩人的事情後,他才明白,再強大的修為,在面對生老病死這等天道迴圈時,著實顯得蒼白無力。
不過莫翠琪自是將這話當做謙遜之言,因為在她眼中,凌展便是無所不能之輩。
當年福王、童林等人與凌展一同進入許豐體內,御景城便失了主宰之人,一開始大家還不知發生何事,因此不敢造次,但是一連數年過去,福王與國師始終不曾現身,甚至連國師的部分弟子也已不在,朝堂上下漸漸出現種種猜測,後來又逐漸引發了政爭等一系列事情。
當時,雖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但莫家幾人卻明白,恐怕福王等人消失的事情,與凌展有極大關聯。
而莫翠琪因得到凌展救治,本就對他暗生情愫。後聽得兄長說,凌展已自承確是修道之輩,她不但沒有因為修士與凡人之間的差距而心生退縮,反而越發芳心可可。而凌展能夠導致國師失蹤,這等手段也讓這個小姑娘一腔情意越發熾烈起來。
因此當她年歲漸長,其父莫進豪要為她尋找夫家時,莫翠琪卻一口拒絕,並主動說出自己已心許凌展,非那“呂仙長”不嫁,而且她還揭出當年莫進豪向凌展許婚之事,請父親務必成全。
聞聽這等言語,莫進豪心中大震,其實當年他那般說,也只是試探之語,而且他在對凌展說的時候,還特別遣退了下人,這事情原本連莫翠琪也不該知道才對,除非是她兩個哥哥無意中說出,才會讓女兒生出這等心思來。
不過,莫進豪這會兒也無心盤問究竟是那個兒子說走了嘴,他只是將莫翠琪喝罵一頓,並聲稱兒女在婚姻大事上當依從父母之願,不得隨意違背,更不能生出這等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是莫翠琪聽了,反而被激發心底的叛逆情緒,鐵了心思就要嫁給凌展,否則就孤獨一生。
父女倆為了這件事情爭吵了很久,甚至莫進豪還幾次怒極動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