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上來,用膝蓋將她死死地抵在沙發上,令她絲毫也動彈不得。
他們無聲地對視著,他面色如霜,深潭中寒氣逼人。而她,嘴唇發紫,面色蒼白,頭髮凌亂,額頭上因為剛才的碰撞還腫起一個包,看起來狼狽不堪,但眼神卻依舊倔強,絲毫悔改也沒有。
他難抑心中的怒火,揪起她的衣領,聲音冰冷地說:“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她扭開頭,不再和他對視,一副懶於搭理的架勢。
他憤怒地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回來看著自己,“你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違揹我的命令,故意以身犯險,故意讓我在遠處也不得安寧,你故意讓我走到哪裡都放不下你。這一整晚,你鬧出那麼多事來,你滿意了?”
她的視線重新回到他的臉上,才發現他一臉風塵僕僕,眼睛裡難掩疲憊,看來是連夜趕回來的。
“不好意思,讓你費心了。”她冷笑道,“你可以不用管我死活的,大不了在拘留所待上半個月,自然也就出來了,我都無所謂,反正待在哪裡都如煉獄一般。”
他臉色鐵青,目眥欲裂,那兇狠的雙目,恨不得在她臉上剜出一個洞來,“喬沐然,你如今倒是挺能耐,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你是覺得我真的不會拿你怎樣嗎?”
沐然一聲冷笑,說:“你嚴先生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可如今我連死都不怕,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是哪天嫌我礙眼了,弄死我,我也不會吭一聲的。”
“啪!”他抬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他雙目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的行為不再受自己控制,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的心狠狠地抽痛著,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她。
沐然嚥下嘴裡的腥味,滿眼怨懟地看著嚴沛呈,眼睛裡只餘仇恨。
“你別逼我弄死你!”他捏住她的嘴巴,腥紅的血從她的嘴角流下來,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別以為我寵著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忤逆我,你說得沒錯,我弄死你易如反掌,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我想要女人,多的是投懷送抱的,少了你,我不會有任何損失!”
“你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了是嗎?”沐然冷笑說,“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和我這個不值一提的女人繼續糾纏下去呢?放了我,你繼續遊戲於你的花叢中,沒人會跟你鬧不愉快。像我這種不聽話的女人,擱在身邊看了還讓你鬧心……”
他湊近她,嘴唇擦過她的臉頰,譏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就憑你三言兩語。像你這種不聽話的女人,我自然是要教管你到聽話為止,你休想從我身邊逃走,除非我玩膩了。”
她看著他兇殘的雙目,心裡一陣悲慼,接著笑出了聲,笑出了眼淚,“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他的臉色一變,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咬牙道:“你欠了我什麼你不知道嗎?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忘了我!如今,你休想從我身邊逃走,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身邊!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
沐然在心裡冷笑,他終於暴露真面目了,心狠手辣不留情面才是他,她竟然還因為他一時的柔情,放任了自己的本性。可在他面前,她從來就沒有自我的權利。
想到絕望處,她的眼淚便不由自主地決堤了。請允許她的脆弱,長期待在這樣一個男人身邊,每天都要經受…精神上的摧殘,如今她已幾近奔潰的邊緣,難以自持。
看到她哭得稀里嘩啦,他的眼神漸漸柔軟下來,捧住她的臉,吻上她的唇說:“好好的待在我身邊,就讓你那麼難受嗎?讓你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來違抗我,你就不能好好的嗎?”
她推拒著他,捶打著他的胸膛,躲避著他的吻,說:“你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