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丘陵上樹木茂盛,俱是青綠草地,官道果然是穿林而過,日間秋陽高照,到是一個商旅歇腳的好地方。
江玉帆策馬前進,正在遊月察看,驀見前去尋找水源的啞巴,又神情緊張的飛馬奔了回來。
一看啞巴的神情,江玉帆心知有異,急忙催馬迎了過去。
到達近前,啞巴一面急忙撥馬,一面用手不停的比劃,但卻不敢“咭哩哇啦”的講話。
江玉帆不太明白啞巴的手勢,但卻斷定前面已發生了事故,是以,即和啞巴並騎向前馳去。
前進不足十丈,啞巴突然焦急的指了指小丘下的左前方。
江玉帆早已看到小丘下是一道亂石溪流,而且水流甚急,發出了潺潺水聲,一道小石橋,銜接著兩端官道。
但是,經過啞巴的指點,才看得神情一呆,急忙勒住了座馬。
因為方才在道邊飛馬馳過的黑衣少女,正蹲在溪邊,用澄清的溪水在那裡洗臉,而她的黑馬,也靜靜的立在她的身邊不遠。
陸貞娘和韓筱莉看得微蹙雙眉,“悟空”和“一塵”覺得如果不是對方有意,便是一種巧合。
擠上來的憨姑低聲說:“盟主,屬下過去問問她!”
江玉帆一聽,立即揮了一個“阻止”手勢。
因為那個黑衣女子已將臉洗完了,正站起身來準備向黑馬前走去。
但是,就在黑衣女子轉過身軀來的同時,江玉帆的目光不由一亮——
因為那黑衣女子雖然全身上下,一色是黑,唯獨她的嬌好面龐,生得雪膚玉肌,紅潤白嫩,特別令人注目,似乎另有一種氣質和風韻。
尤其,掛在玉頰上的水珠並未揩拭,那份美,真可比喻為帶雨梨花。
只見她彎彎的柳眉,薄薄的櫻口,兩顆明媚的大眼睛,一道挺巧的鼻子,這幅容貌,江玉帆覺得似乎在那兒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在心裡想:說她像“紅飛狐”,她沒有“紅飛狐”的“狐”勁兒;說她像韓筱莉,她又沒有韓筱莉那種倔強刁鑽,稚氣爽快的神韻……
江玉帆在心裡捉摸黑衣少女的神韻,只見業已拉住馬韁的黑衣少女、微垂螓首,冗自抿嘴笑了,
笑得出兒是那麼美,那麼甜,那麼自然。
這一笑,江玉帆的俊面頓時紅了,雖然黑衣少女由起身到拉馬,從頭至尾都沒抬一下眼皮,但她似乎已知道江玉帆正在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瞧。
黑衣少女抿嘴一笑,飛身上馬,縱馬上橋,一抖絲韁,放馬向西馳去;眨眼已消失在林蔭內。
江玉帆雖然已看不到黑衣少女的倩影,耳內仍聽到那陣逐漸遠去的蹄聲。
但是,停馬在他左右的陸貞娘和韓筱莉,卻已悄悄的催馬向溪邊走去。
江玉帆心中一驚,急忙定神,回頭望著“悟空”等人,脫口急聲說:“這個黑衣少女,的確有問題!”
剛剛走過江玉帆馬前的韓筱莉,拉長了聲韻,充滿了諷譏意味,說:“方才原沒問題,現在才真有了問題!”
說罷,跟著陸貞娘走向小丘下的流溪。
大家一面讓馬飲水,一面坐在溪邊光滑的圓石上休息。
江玉帆方才叫表姐韓筱莉頂了一句,一直沒有再吭氣。
陸貞娘看得莞爾一笑,問:“表弟,你在想什麼?”
江玉帆趕緊回答說:“我在想‘毒鬼谷’的問題!”
話聲甫落,韓筱莉和阮媛玲都“噗嗤”笑了。
江玉帆被笑得一楞,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陸貞娘繼續笑著間:“你沒有想方才那個黑衣少女?”
江玉帆俊面一紅,不由焦急的解釋說:“她是‘毒鬼谷’的人,我想她的間題,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