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家人的情緒慢慢平靜,何瑞龍終於鄭重地託著原菁的手,坦誠地告訴大家:上回來的葉夢圓是為了安撫病中的父親,臨時請的朋友冒充。她才是自己真正的女朋友,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打算年底就結婚,請家裡人接受。
家裡的男人和女人,個個為此一付驚慌失措的表情。不太相信這樣的事竟然發生在他們身邊,他們的家裡,他們被何瑞龍的感情變術搞懵了。女人們小聲議論著,有借錢的借物的借吃的,現在還有借老婆的。母親慌亂地跟兒子說了兩句話,就哭了出來,一是哭丈夫,二是哭兒子的事。眼前的這個女人離他們何家的要求相差太遠了。
家裡人早把葉夢圓當成自家的媳婦了,再說彼此又很投脾氣。大家斷定原菁不會象葉夢圓那樣會理家過日子。但實事已經擺到了桌面上,大家只有預設。大嫂用方言當著大家的面講著她的看法:她作為現在這個家裡的大嫂,不反對何瑞龍找什麼樣的女人做老婆。只希望原菁能好好做何家的媳婦,懂得好好照顧媽媽。並申明自己的房子小,又有兩個男孩子,家庭困難多,生活條件有限,自己也沒有太多時間照顧老人。
何瑞龍早已聽出大嫂話裡有話,極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請大家放心,我媽以後的生活由我全全負責,媽的一切費用也由我管。如果媽現在同意,她的工資分兩份,一份給弟弟一份給哥哥。家裡的存款、房子,我放棄繼承權。最後只是請求親朋好友和我的哥哥、弟弟,你們有時間就過我們那看看我媽,她會想你們的。”
何瑞龍的那段話讓同宗的人們皆大歡喜,博得很多人投去的敬佩目光和讚揚聲。但對母親來講,在老伴才去世的日子裡,聽孩子們討論她的養老問題,其實是一種無奈的傷感。
原菁也跟他媽媽親近起來。老人知道再失落再遺憾都得接受原菁,還要認真對待這個年輕的兒媳婦,好好對待,以後還指望她伺候自己那!怪只能怪自己的兒子,沒有本事娶到討他們喜歡的葉夢圓。
原菁很喜歡玩。何瑞龍出差,她就約朋友出去玩,基本上都是很晚才回來。每次原菁出去,做婆婆的自然也有不放心。偶然的打個電話問個情況。作婆婆的又不好講,但也很婉轉地提醒著原菁:“聽說現在治安不好,晚上打車回來可要小心,最好讓車開進我的院子來。”或者說“你不回來,我晚上都睡不好覺。早點回。”原菁沒有作答,只是任由自己的性子。
原菁不喜歡他媽媽做的飯,應該是口味不同的原因,也從不在家吃早餐。
何瑞龍在家時,兩人會相約地買菜做晚飯。只要他不在家,她連招呼都不想給他媽媽打,約上兩三個同事在外面吃晚飯後,再借機去玩一玩。婆媳關係嘛!當然是不好處了,兩個人都很清楚。原菁感覺很難跟他媽媽溝通,她喜歡買時尚簡單的緊身衣服或者說露了一點的衣服時,總能感覺到他媽媽喜歡用眼斜視著看她。當她在何瑞龍眼前展示自己新買的衣服,老人的表情是木納的,她就猜想老人不喜歡她的衣服。偶爾,她就辨析著老人用家鄉話和何瑞龍的話裡話外的語氣,可能又在講她的不好。反正她只要一聽到他們用家鄉話就很反感。家裡就三個人,為何要無視她的存在。
婆媳兩人從點點小事所產生的對抗心理到越來越多的摩擦。有一天老人和原菁一起在廚房忙著做飯。原菁從冰箱裡拿出幾個雞蛋,一磕開,發現蛋黃粘著蛋殼,她認為雞蛋變質了。隨手就丟進了垃圾桶,連線磕開第三個都是如此。老人認真看了看“你別扔了,不是壞了,是在冰箱裡凍的時間常了。能吃的。”
“什麼啊!壞就壞了,還能吃嗎?”原菁不耐煩的說著,順手就又扔了手裡的第四個雞蛋。
老人過來阻止“別扔了,你們不吃我來吃。”
“家裡又不是沒有吃的。假如你吃壞了肚子,你兒子會怪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