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星就這樣被眾人遺忘在了歷史的塵埃裡,沒有人再想起來他曾經也演過這部電影,畢竟和白棋然比起來,廖星這個人實在是太不夠看了,甚至就連楚言在璀璨華星榜上的排名也快要超過他了。
回到首都星一週後,周和輝將調查到的資料傳送給了楚言。
安靜寬敞的藝人休息室裡,周和輝一邊為自己倒了杯濃茶,一杯說道:“小言,這次你猜對了,廖星和李哲天的關係確實很不錯,而且還有一定的利益往來。他們同屬於一家公司,廖星曾經的經紀人就是李哲天的經紀人。李哲天家裡有錢,曾經投資過廖星的好幾部電視劇和電影,本來廖星沒有接下《極光》的男二號的,但是因為天盛給李哲天施壓、讓李哲天暫時被雪藏了,所以李哲天一怒之下就退出了娛樂圈,同時還撤了給廖星新戲的投資。”
聞言,楚言便也明白過來:“所以廖星的新戲怎麼樣了?”
周和輝無奈道:“暫時停擺了。目前投資少了一大半,劇組正在四處找新的投資商,所以廖星才會有了檔期,然後接下了這部《極光》。”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妙,倘若李哲天不總是想要找楚言麻煩,就不會惹得天盛出手。倘若天盛不出手,那李哲天也不會被逼得退出娛樂圈,同時小氣地撤銷了廖星新戲的投資。那麼廖星也不會來到《極光》劇組,還費盡心機地為難楚言,頗有種恨之入骨的意思。
聽到周和輝評價了“恨之入骨”這幾個字,沒怎麼參與事情的小助理於彤彤有些彆扭地問道:“廖星真的有那麼討厭楚言嗎?我覺得這都是小事情啊,也不能怪楚言,又不是楚言讓李哲天撤銷投資的。”
周和輝聞言搖搖頭,道:“有的人的心眼就是那麼小,總是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聽到這話,一旁的楚言輕輕笑了笑,繼續翻起了這次金鳳獎的邀請函和流程事項的解釋書,只留下小助理癟著嘴點了點頭,感覺自己更加認識起這個複雜的娛樂圈了。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些人,一旦遇到了什麼事情,他們就會不停地將過錯往別人身上推,從來不去想這件事是不是自己的錯,更不去想解決的方法。
就像廖星,新戲被推遲後,他看到楚言便將過錯推到楚言身上,從一開始的壓戲到後來處心積慮的折騰,其實自己根本沒得到任何好處,真是損人不利己。
將廖星的事情處理清楚後,於彤彤便去了天盛後勤部,將這次金鳳獎上楚言走紅毯需要的東西全部都報了上去,休息室裡只剩下楚言和周和輝兩人。
周和輝將這次金鳳獎的注意細節都和楚言說了一遍,到最後問道:“這次你是打算和《血戰》劇組一起進場,還是和《盛世》劇組一起進場?兩部戲你都有提名最佳男配角,和哪個劇組進場都是沒問題的。”
楚言思索了片刻,道:“和《血戰》一起進組吧。血戰裡我是男二號,而且李哲天也已經離開圈子了,這次他也不會出席,如果男二號也不在,那王導恐怕得哭給我看了。”
聽了這話,周和輝非常贊同地點頭,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兩天後《極光》的宣傳活動,楚言便獨自一人先離開了公司。不過這次他才剛剛抵達天盛樓下的停車坪,遠遠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遼闊無垠的天空上沉澱著層層厚重的濃雲,天色灰黑,淺色的雲低低地壓在整顆首都星上空,將陽光全部遮擋住。冬日裡難得的雨天讓大氣壓很低,從離開天盛大樓的時候楚言便覺得心裡悶悶的,但是在看到面前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心中卻下意識地想到——
難道這就是不祥的徵兆?
穿著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賀柏深站在一輛漂亮瀟灑的黑色懸浮車旁,抬眸看著楚言。即使停車坪裡光線極暗,也不能遮掩住男人俊美的外貌,他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那兒,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