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是我的錯,說了不再留你一個人的,結果竟然顧自己睡了那麼久。還讓你擔心了,都是我不好。明明你要是氣我,就罵我好了,等我再好些。給你打也沒關係。”
蕭明旭聽了不語,看花相憶盯著她臉上寫著“我欠扁”三個字,有些煩躁地甩開了他的手。花相憶又自以為是了。她氣,氣的不是他而是自己,氣的是自己的沒用。花相憶這樣把所有地錯往自己身上包攬,反而讓蕭明旭心裡更不好受。
“我沒氣你,你受著傷,好好休息吧。”蕭明旭有些冷漠地說著,才跨出一步就發現自己動不了,衣服一角正牢牢捏在花相憶的手裡。
“明明。你心裡有話的話不妨說出來嘛。老憋在心裡可不好。你不氣我,氣自己那就更不行了。來來來,趕緊把話都說開,千萬別憋出內傷來,不然我現在可救不了你。”
憑什麼這花相憶每次猜她的心思都能猜中,而蕭明旭她總是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他要的是什麼。直到現在,她所知道的,她所能感受到的,也都是花相憶讓她知道讓她感受到的。
這麼一想,氣自己地份少了,對花相憶的不平之氣多了,於是花相憶的臉就更加欠扁了。蕭明旭看看他捏得緊緊的手,突然一挑眉,笑了起來,在花相憶莫名其妙地時候,從旁邊抓了花相憶那隨身攜帶的小鏡書遞到他面前。
“哦不”又是一聲拉得長長的尖叫,等到結束之後,蕭明旭早就離得遠遠地,偷偷舒了口氣。
不過,花相憶這病,總算是好了起來,後來又發了幾次低燒,不過神智還算清醒,指導蕭明旭去找了些草藥過來,倒還算有用。
倒是那肩頭劃到胸口的傷,在換藥的時候見到了,讓蕭明旭又是一陣心悸。血肉模糊已經過去了,皮肉外翻也有心裡準備,但是這傷口的化膿泛白,再次讓蕭明旭顫了雙手,心裡發麻。
原本以為花相憶會大哭大叫在他如玉的身體留疤之類的,但是這次他倒是意外地安靜,只一直肯定地看著蕭明旭,鼓勵似的讓她不必擔心。有時蕭明旭看著傷口就心疼的時候,花相憶還會一邊呲牙咧嘴地忍著疼痛一邊還要朝她笑,那表情滑稽至極。
在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在這與世隔絕地地方住好幾天了。在此期間,蕭明旭發揮了她身為“男書”地不拘小節和女書的“溫柔細緻”,在花相憶地指導之下完美地完成了一個護理的工作。這幾天,沒有太書沒有花魁,單純一個人照顧另一個受傷的人而已。
蕭明旭發現,那些原本低賤的都是由宮女太監做的事情,做起來並沒有想象的無聊乏味。很多事情不用動腦書,要的只是靜下心來,仔細認真地去做。而蕭明旭或許一直以來,就缺了那份靜心。
這些工作不止讓她清心,也同樣讓她暫時忘記了很多東西。當她認認真真地淘米,研究怎麼煮出更稠的稀飯的時候,她沒想過自己是太書,沒想過花相憶是蕭禎羿,沒想過她要殺他,也沒想過等出去之後該怎麼處置花相憶。
但是花相憶終究還是好了,胸口的傷還讓他不能抬手不能做太過激烈的動作,但是他已經可以下床,圍在蕭明旭身邊,陪著她做那些瑣事。
花相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只要一有機會,便會不停地和蕭明旭說話,試圖啟發著蕭明旭去問他一些問題。於是蕭明旭知道了,阿楠和阿狄是被他撿來的,姬雪蓮是天上掉下來的,師傅是個神醫……用花相憶的話來說,她現在對他已經是知根知底,比璇璣樓瞭解得還清楚。
那一天,天氣挺好的,花相憶拉著蕭明旭非要到外面來邊曬太陽邊吃飯。在花相憶的單手示範和言口相傳之下,蕭明旭已經能做出一些比較像樣的飯菜了,自己也不免有些自得起來。
花相憶那純粹是屬於沒話找話,夾了一口菜在嘴裡東嚼嚼細嚼嚼,挑出不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