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下毒呢?”孫夫人慢條斯理地答道。
此話,說得十分有理。然而,慕將軍那廂,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使了個眼色,一隻砂鍋被親信緩緩端出。
“這是?”孫夫人故作不解地看向砂鍋,又轉頭看向四夫人。
四夫人也不解的看向慕將軍,但老謀深算的她一言不發。
“這個東西,綠琴看著眼熟吧。”慕將軍問道。
“將軍,妾身從未下過廚,又怎麼認識這種東西。”四夫人否認道。
“這砂鍋,是從你的廚房中搜出的,府中,只有你和她,有著同樣的砂鍋。可惜了……”慕將軍的眼中一沉,喝道:“來人,把這個害主的女人拖出去,家法伺候。”
侍衛們領命,毫不憐香惜玉地拖住了四夫人,外面很快就瀰漫起了女子的哀嚎聲。
大夫人依然坐在座子上,她端起一杯茶,可茶水卻在顫抖中灑了出來。
四夫人終於沒有熬過這一晚,她的哀嚎聲逐漸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咒罵聲,而咒罵聲也在一盞茶的功夫裡消了去。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在慕將軍的耳邊低語了一句。大夫人有一下沒一下的吹著茶碗,可耳朵卻立了起來。
“那種狠毒的女人,剁了她的身子,扔到亂葬崗吧。”慕將軍一副憤怒的語氣,毫不在意逝去的人曾經是他的枕邊人。
大夫人手中的茶杯,一個不穩,差點砸到了地上,還好被身旁的侍女接住。
沒多久,封閉的房門開啟了,疲憊的彎月走出,對慕將軍說道:“將軍,冷夫人體內的毒物已經清除了大半兒,不過,夫人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損傷,只怕以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慕將軍的臉色,如果說剛才是陰轉晴,現在則是晴轉多雲。他急忙推門進了去,而孫夫人,則在侍女的攙扶下,離開了這個多事之地。
回到房間後,孫夫人越想越不甘心,她憤怒地拿起剪刀,將屋子裡能剪的東西全都剪了。難道他的眼裡,只有那麼一個女人嗎?當著她的面,殺了綠琴,明眼人都能看出,此事與綠琴並無關聯。
殺雞儆猴嗎?
孫夫人冷笑,慕懷忠,你狠。總有一天,你欠我的,我都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冷夫人脫離危險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慕府。儘管孫夫人下令,不得傳此事,可人言可畏,大家都知道,是四夫人做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救人的,卻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女色魔。
終於,彎月在慕府裡的名聲,好了那麼一點點兒。
冷夫人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醒來,此時,彎月已經搬回了祠堂,住在了曾經居住的屋子裡,細心照顧著冷夫人。
“傻丫頭,你為什麼要回來。”冷夫人躺在床上,青絲披散開來,映著臉色更加慘白。在聽聞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兩行清淚從她的眼中緩緩流下。
“夫人,這些年來,多虧夫人對我,傳授醫道,相當於半個師傅。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哦,終身為母。哪有兒女看到自己的母親遭難,卻見死不救的道理呢?”
冷夫人憐惜地摸著彎月:“好孩子,若是梨兒能有你的一半兒,我也瞑目了。”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
“夫人,若梨得知你生病後,急得昏了過去,她不是有意不管你的。”彎月好心地為若梨辯解道。
冷夫人卻搖了搖頭:“那孩子,本性真的不壞,可惜,不該生在這裡。彎月,你千萬不要和她起衝突,凡事多讓讓她。這一次,你救了我,做為答謝,我會勸將軍,送你出府,或者把你許戶人家,無論發生什麼,你莫要再牽扯進來了。”
聽著冷夫人的教誨,彎月乖巧地點了點頭。慕將軍,若能善心大發,把她送出府最好,至於許配人家這樣的事兒,還是等尋到師父,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