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進來,道:“小姐,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若梨站起身,扶住紅豆,問道:“怎麼了?”
“是七少爺。”紅豆喘著氣說道:“剛才他還好好的,可還沒進屋子,就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奴婢一摸,他竟然燙的嚇人。奴婢趕忙叫人送他回了去,想必一會兒,大夫人就會過來興師問罪了。”
若梨聞言,呆坐在了凳子上,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除了發熱肚痛,他還有什麼症狀?面色發白還是發紅?”彎月追問道。
紅豆想了想,答道:“發黃。”
彎月皺起眉頭,小兒面色發黃,肚痛,發熱,兼有剛才的食慾不振,糟糕,難道若涵他?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幾聲雜亂的腳步聲,若梨的面色一沉,暗道人來得還真快。結果,須臾間,幾個管事兒的婆子就出現在了門口,她們對著若梨行禮道:“見過小姐。”
“免禮。”若梨迅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大方地說道。
幾個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有一個站出來說道:“小姐,夫人請您今日務必過去一趟。”
若梨挑了挑眉,問道:“哦,大娘怎麼忽然想起了女兒?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兒?”
剛才那個婆子膽大地說道:“回小姐,剛才,七少爺忽然發熱嘔吐,回來時已經奄奄一息。夫人見狀,心疼萬分,聽聞午飯是在您這裡吃的,故遣我們前來,請小姐過去一趟。”
若梨聞言,冷笑道:“哦,若涵病了,請大夫去才是,請我去幹什麼。今天中午,他是在我們這裡吃的飯,可我們都沒有事,怎麼就他生病了?恐怕大娘要怪罪的人,不該是我們吧。”
如果自己跟著這群婆子過去了,只怕未必會全身而退。將軍爹爹,恰逢今日赴宴,上午就走了,現在絕對回不來。而大娘對自己,雖然明裡和善的很,但看她的眼神,卻歹毒無比。雖然她曾經的記憶沒有了,可這一年來,若是沒有四哥的庇護,只怕她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裡。
“小姐……”婆子似是有些犯難,大夫人明令要帶若梨過去的,若不帶她去,恐怕夫人那邊,她們少不了挨罰。而眼下,這位小姐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出了什麼事?”得了風聲的若愚趕了過來,詢問道。
見到若愚,若梨一雙眼裡淚汪汪,拿出帕子擦著眼睛道:“哥,若涵他,他病得很嚴重。因為中午在我這裡吃了一頓飯,大娘讓我過去解釋……”
一番話說得,上下不接,嬌弱的樣子我見猶憐。
若愚見狀,急忙安慰道:“別哭,此事也不見得是你的過錯。好,四哥今日陪你去看看若涵,如何?”
若梨仍是擦著淚,沒有要走的意思。
彎月此時也湊上來,說道:“若梨,我跟你去看看吧,也許,若涵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病重呢。”
聽了彎月的話,若梨擦了擦眼睛,應了聲好。
待幾人趕到若涵那裡時,屋子裡已經傳出了女子的啼哭。領頭的婆子掀開竹簾,恭敬地說道:“夫人,小姐和四少爺過來了。”
坐在首位的孫夫人“嗯”了聲,同時對著啼哭中的奶孃說道:“人來了,你好歹安靜會兒。”
彎月聞言乍舌,這孫夫人,可真夠冷靜的,就算不是她親生的孩子,沒有親情,也好歹有點兒感情吧,連個乳孃都比她有母性呢。
若梨與若愚進屋後,對著大夫人行禮,然而,孫夫人卻擺擺手,冷笑道:“這禮,我是受不成的。”
眾人聽出她話中有話,紛紛低下頭去,唯恐一個不小心,被這位醋罈子正濃的夫人惦記上。
“大娘這是什麼話。”若愚一板一眼地答道:“大娘的身子,記掛著慕府的安寧。更何況,百善孝為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