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周身的溼意便化作白霧飄然而去。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十一收掌,趙瑟還對那炙熱戀戀不捨。十一隨即伸出兩指,閃電般地在趙瑟前胸和小腹點戳了十幾下。趙瑟似乎全身骨骼筋脈都抻展了一遭般快意,特別其中一指,十一戳在她臍下三寸之處,滋味更是無以言表。
“真好玩!十一,我還要!”趙瑟回身挽住十一的手臂雀躍道。
十一抱了抱趙瑟說:“這可不能多玩,想玩,再等六天!”
趙瑟遺憾地嘆息一聲,再過六天說不定十一就上戰場了呢。十一想了想說:“要是我不在,米餅也會的。”
趙瑟心中一蕩,眼睛閃亮亮地問:“米餅也可以的嗎?”
十一便敲著趙瑟的頭氣惱道:“ 你在想什麼?!”
趙瑟連聲否認,十一才算作罷。
兩人一邊玩鬧,一邊互相套上衣衫。十一抱趙瑟回臥室。因為趙瑟的侍奴都被關在新郎俞懷遠的院子,房內便只有五音和米餅對著蠟燭發呆。因為有米餅前面一番話,五音並不敢去接趙瑟,只小心捧了茶來。十一將趙瑟放在床上,並替她蓋上被子,並不坐下喝茶,有了要走的意思。
“在耽擱天亮之前就趕不回宿營了,我後天就到上都。”他說。
趙瑟雖然捨不得,也只得點頭道:“是啊,做了主將便不能再任性了。明天我就去弄個接風的欽差當,到時候好出城去接你。”
米餅送十一出府,轉進夾道,呼地縱身跳起,拍向十一的後心。十一閃身避過,說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遲疑了一下,十一接著問道:“我發覺瑟兒六脈有損,彷彿有宮寒之兆,幸好還不曾發作,我替她運轉了一番。”
米餅情知趙瑟那是生猗猗難產落下的毛病。但十一既然沒問,必然也是心知肚明,他當然不能特意提出來給十一添堵。於是索性也便含糊其辭,只道:“這個病症我回去問過師傅,彷彿也沒有什麼藥可用。每六天推拿運轉一個小周天,如此三十六天應該就此止疼不再發作。可是什麼時候能痊癒,能不能痊癒便一點準都沒有啦。十一哥,這個毛病,說不定再也生不了孩子的……”說著忍不住轉頭去看十一臉上的神色。
十一倒是很無所謂,挑眉道:“生不生孩子又有什麼關係!”神色間,竟是對米餅這一問很不以為然。他想了一下,“啊”一聲道:“一定是瑟兒並不知道。那你千萬別告訴她,她要傷心就不好了。”
米餅答應下來。
十一又說:“邊將入上都要等皇帝的聖旨,我也不知道皇帝哪天能讓我進城。雖然瑟兒說弄個欽差出城接我,但依我看還是靠不住的很。我萬一不在,你記得每六天給她推宮……這個症狀,再拖延下去,每個月發作起來便該疼得狠了……”
“十一哥?”米餅非常不確定地問了一聲。十一素來都是惡狠狠地警告趙瑟和米餅不準混到一起的,而治這個病必是要推拿趙瑟最為私密的部位。這樣一來,那警告究竟還做不做得數呢?依趙瑟的一貫的人品稟性,大約不會當什麼柳下惠第二吧?
十一被米餅看得大為光火,眼光如冰劍一般掃過來。之後便如飛鳥般凌空而去,一句話也不肯說出口。
米餅許久才從那一眼帶來的恐慌中冷靜下來。之後,他更加苦惱。無論他獻身於趙瑟的願望如何強烈,終究不能做違背十一意願的事兒。然而十一的心意到底如何?米餅揣摩不準。於是在接下 來的幾天裡,米餅比平時更躲著趙瑟了。
趙瑟第二天並沒有什麼“偶感風寒”的症候。這女人遂在心裡大聲感慨什麼“果然一夜風流勝過良藥百倍”之類的齷齪想法。她因為心中牽掛宣召邊將入城的欽差的職司,便早早的起身,收拾前往中書省聽事。
這個活兒大抵都是指派中書省門第高貴計程車族少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