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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黑盔武土押著,在蜿蜒的山路上緩緩而行,卻見不到哥戰。祈北沉聲道:“假若我估計不錯,我們可能比哥戰走快一步。”

我道:“好!那我們更要把握機會,救出西琪。”祈北道:“記著我們的計劃。”他跳下馬來,往山上爬去,在這樣的山路上,走路比策馬還要快。我也跳下馬來,藉著山上岩石的掩護,躡著車隊尾後跟了去。山路形勢險峻,一邊靠山,另一邊是陡峭的懸崖,這樣的地勢,是適合以少勝多。祈北不愧是經驗豐富的戰士。

隊伍在山路上長蛇般蠕動著。我感到微風拂到臉上,心想這正是施放迷香的最佳方向,連忙取出祈北給我的小瓶,倒了些瓶中的粉末到指上,再抹在鼻孔處。這是對付迷香的解藥。一股辛辣由鼻孔直衝上腦,我雖有心理準備,還差點忍不住嗆咳起來。這時一縷縷稀薄得幾乎看不見的輕煙,向隊伍的前方飄過去,輕煙的移動非常緩慢,幾乎是凝聚在前路,風吹不散,也不向上升去。我不禁暗贊巫師竟能製造這種無形武器,不需戰鬥便卻傷人的藥物,確屬神乎其技,由此可知巫師位列大無首最倚重的三個大將之首,是有一定的道理。我只見過巫師兩次。他陰寒的眼神,能令人心生戰慄,據說他是個極端淫邪的人,最愛虐待未經人道的處女。據父親說,巫師來自遠方一個邪惡性的國度,那處的統治者是連大無首也忌憚三分的“巫帝”。

隊伍走進了迷香裡。我一提長劍,迅速地向前撲去。“蓬!”一名黑盔戰士首先掉下馬來。整個隊伍陣勢大亂,十多名戰士先後掉下馬來,有些馬車滾下山路旁邊的斜坡,發出混亂的聲音。

我沉著氣竄前,一下子來到隊伍後方。幾名中毒較淺的黑盔戰士回馬迎來,不過看他們搖搖欲墜的身體,亦只是勉強支撐著。

我大力吸了一下在鼻孔的解藥,人已衝進了迷香裡,手中劍閃電般擊出,兩名黑盔戰士立即應劍向後仰跌。我躍上其中空出的一匹戰馬,劍勢一經展開,硬往隊伍中間的馬車殺去。

飽受多日屈辱後,殺起來特別痛快。車隊前方同時傳來慘叫的聲音,祈北也開始了攻擊,眼前能保持不墜地的黑盔戰士不足二十人,馬車已在不足十步之前。

我奮起神威,兩名護在馬車旁的黑盔戰士濺血下馬,祈北這時亦趕到馬車前,將暈在策馬位置的御者踢下車去,高叫道:“上車!”

我豈敢猶豫,跳下馬去,一把拉開車門,閃進車內。一名長髮女子伏在車廂地板上,穿著一身黑色武士服飾,她的臉向下,我看不見她的樣貌,但卻知道她不是西琪。我心往下沉,將她翻過來,入目赫然是一張豔麗照人的美麗臉孔,雙目緊閉,面板雪白嫩滑,唯一缺憾是她的鼻樑高而略呈勾曲,使人感到她是堅強無情的人。我眼光轉到她左手上,還緊抓著一個圓筒,是煙花訊號一類東西,顯然她在發射前已不支暈倒。她身旁還有一把長劍,劍柄上鑄著一隻人面蜘蛛的標誌。

心中一震,已知道她是誰。祈北在車頭猛喝一聲,馬車開出,我失神下失了平衡,“砰”一聲倒撞在車尾廂壁上。

馬車不斷加速,我的絕望也不斷增長。祈北喝道:“怎麼了!”

我叫道:“我們中計了,這是個陷井,車內不是西琪,是‘黑寡婦’。”

祈北出乎意外長笑一聲,叫逍!“若真是她,也等如找到了西琪。快將她捆綁起來!”

我愕然而悟,薑是老的辣,我須好好學習。黑寡婦是大元首的得寵大將,又是巫師的情婦,拿到了她,自然可以交換西琪,我連忙照祈北之意行事。馬車在山路急行。天空開始暗黑下來。

車子停下,我將黑寡婦扛在肩上,跳下車去,祈北走上來,伸手托起黑寡婦的俏臉,仔細端詳,不一會嘿然道:“果然是媚骨天生,難怪能迷倒巫師。”一陣急劇的馬蹄聲在大後方傳來。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