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給她們吻掉榮淡如為我塗在臉上的神奇膠液。
擾攘一番後,靜了下來。
素善對我盈盈一笑,靠了過來,在我臉上輕吻一口道:“真令人心生不忿,給她們先吻了你,你是個最可敬和可愛的老人家。”我含糊應了。
素善道:“你也是個很慈祥好看的老人家,心腸既好。醫道又精通,什麼病都給你一眼看透。”
我心笑道:“若非淡如在我眼眶內加上了奇異的晶片,你才知道什麼是神眼。”
素善道:“我從末見過像你那樣辭鋒風趣的老人家,這幾天我充當你的助手,真是如沐春風,告訴我,年輕時你是否迷倒過很多女人。”雖然我尚未老,但大概已可以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素善又道:“不用告訴我,我也知道答案,莫言昨晚便說我給你迷倒了,叫我不若以後跟著你做助手。”言罷嬌痴地笑起來,神態真誠可愛。
副總管邦那親自捧了一盤精美的點心,放在桌上,然後在我們對面坐下道:“這是本院出名的美點萬花餅,神醫請□□看。”我這土生土長的人那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剛想探手,素善早拿起一個,溫柔地送進我口裡。
邦那兩眼一亮道:“我們的首席紅人西小姐剛好回來,要不要她過來侍酒唱歌。”
我剛要出言婉拒,素善兩眼放光,拍手歡叫道:“副總管說的必是日出城歌唱得最好、劍舞得最美、人長得最漂亮、城中每個男人也想一親芳澤卻難以如願的美蝶兒西小姐了。”
我大奇道:“要親她芳澤這麼困難嗎?”這美蝶兒必是這年許內才在這裡當姑娘的,否則為何我會不知道。
邦那道:“美蝶兒出了名冷傲,有人暗叫她作冰花蝴蝶,任何人的臉也不賣。”
原來如此,帝國人男女關係雖隨便,但有個良好的習慣,就是絕不強來,所以美蝶兒若是這樣的人,沒有人曾碰過她自是毫不出奇。
這時連我也大生好奇之心。
素善又捱了過來,親熱地靠貼著我道:“原來方老人老心未老,不若看看美蝶兒會否給你一親芳澤吧!”她明知我人老心不老,還這樣挨挨碰碰,教我又是另一番滋味。
心懷大慰,異日老了,我可能仍有吸引女人的魅力。
邦那跳了起來道:“我去試試看,瞧瞧她今天有沒有心情。”這時樓外夜色迷茫,點點燈火。
一陣蹄聲在街下響起,轉瞬遠去。
我乘機道:“為何這麼多騎兵走來走去?”
素善笑意斂去,道:“聽說南方的蠻族快要來攻打日出城,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強徒,城內的人都很擔心。”
我問道:“現在誰是日出城的統治者。”
素善道:“原本是連麗君統帥,但她出海去了便沒有訊息,現在是麗清郡主。”
我暗自沉吟,難道翼奇在那次暴風雨出了事?
素善道:“麗清郡王不知由那裡召了大批奇怪的人回來,幸好大部分都駐守城外,我們才安心了點。”這時陸續有客至,十八組坐位全滿了,燈火通明下,氣氛熱鬧起來。
盛裝的侍酒女紛紛由內堂步出,坐到人客裡去,調清笑謔,響個不絕。
邦那一臉喜笑走了過來,道:“神醫的臉子真大,今晚有七臺客想召她唱歌,她只答應到這裡來。”
我笑道:“看來你說了不少好話。”
邦那當仁不讓道:“當然!當然!我告訴她你是我的大恩人,不過她似乎不是為這原因而來,因為她問我你是否到過很多地方,我答‘是',她便肯來了。”我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是否想知道一些發生在日出城以外的事呢?
廳內忽然靜了下來,所有目光全集中在一個由內堂盈盈步出的俏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