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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的比重最大,其他文學處於邊緣,或者是同路人,或者是受批判的物件。 新時期以後,觀念發生很大的變化,邊緣和中心開始對換。經過20年的演變,革命文學已經佔比重很小,所謂“人性論”的和“具有永恆藝術價值”的文學得到重視。但基本框架還是新文學的框架,而且產生不少新的問題。比如忽略了現代文學史上重要的思想鬥爭,忽略了當年大眾的閱讀選擇,變成一種個別專家趣味等等。 關於現代文學應該不應該包括通俗文學,很早就有過不同意見。嚴家炎先生與唐彛�壬�馱���酃�Q霞已紫壬�銜�Ω冒�ň晌難В��ň商迨�省L茝|先生則強調“現代”的價值意義,反對包括舊文學。但隨著學術界對“現代”這一概念理解的拓展,越來越多的人認為應該包括通俗文學。也就是說,在中國現代化的程序中,各種文學都發揮了不同的作用,它們是一個整體,而不是簡單的先進戰勝落後的關係。1998年,北京大學出版社再版了錢理群、吳福輝、溫儒敏的《中國現代文學三十年》,這本書在每個10年都專門設立了通俗文學一章。這表明了一個極大的變化。曠新年先生批評這個框架有不妥之處,但這已經是一個趨勢。2000年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的新版現代文學史,也專章講授了通俗文學。 所以,目前關於“現代文學”這個概念,出現了許多課題。一是在中國20世紀產生了各種文學,如何對待。以某一種價值觀念進行取捨後,對不符合自己的標準的文學乾脆不講,恐怕是不妥的。比如有的當代文學教師不講文革文學,有的連十七年也不講。“空白處理”恐怕不是歷史研究的最佳方式。但是,另一方面,也要注意不同文學的價值區分。張恨水與魯迅就是不好隨便比較的。要把這些問題研究清楚,我們就要回到文學史中去,仔細考察當時的文學生產、流通和接受的狀況,包括考察出版、報刊、文學教育和各種亞文學的狀況。這樣我們或許會盡快找到妥善處理“現代文學”這個概念的方法。 (發表於韓國漢學國際研討會)&nbsp&nbsp&nbsp&nbsp

無題談詩

沒有題目的文章實在不好做,就像沒有專案的奧運會一樣。倘若撒開韁繩漫無邊際地扯上一通,難免被裁判為態度不嚴肅的牆頭蘆葦;倘若揣著裁判員的心思絞盡腦汁地大顯其觀詩慧眼,則又有企圖凌越新詩專家的嫌疑。唐朝的科舉我總有點看不慣,如果不是恩師看中了那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話,憑白居易的本事,還真說不定弄它個“八十老童生”呢。冒犯,冒犯。 由此便想到,為什麼胡適在答覆絮如的信中,對他所瞭解的卞之琳的《第一盞燈》進行辯冤,而他不熟悉的何其芳的《扇上的煙雲》卻表示“哀憐”呢? 自從讀了“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之後,胡適的形象在我心中便永遠也膨脹不起來了。據說他把名字改為“適”,來源於《天演論》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如果說在個人生活上他還可算個“適者”,那麼在文學見解上,他就越來越遠離“優勝”而走向“劣敗”了。從1937年《獨立評論》上那場關於新詩“看不懂”的爭論,我覺得胡適在美學觀念上已經到了江淹的更年期。念念不忘把自己擺在新文學“第一盞燈”的地位,結果卻大有化作“扇上的煙雲”之虞也。 無疑,胡適是個功臣。《嘗試集》勇敢地扯下裹了千百年的腳帶,在金蓮玉筍的辱罵和轟笑聲中,跌跌撞撞地印下一串解放的足跡。於是,便在一片天足的雜沓紛紜中,新詩走出了它的第一個十年。 但是,這種原始的新詩如果一成不變地保留其生活方式,那夭折就不遠了。早期原始社會人的壽命都不過十幾歲而已。需要出英雄,於是,新文學史又亮起了第二個“第一盞燈”,即以漢語為外語的李金髮。 李金髮以走私法國的象徵主義而青史留名。我在《春風不度玉門關——象徵主義在中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