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又能怪得了誰,若不是吳東執意殺我,他也不會死在我手中,而吳月也不會從此與我不死不休。”
說到這兒,石飛羽猛的深吸了口氣:“我承認這樣做讓人難以接受,但我不這麼做,死的那個人就是自己,換做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吳月帶入四處追殺他的事情,鍾離顯然也是有所耳聞,先前的她只是出於女人的角度考慮,不忍看著吳月被逼成現在這副模樣。
但是鍾離心裡明白,這場戰鬥註定會有人喪命,以吳月的性格,只要稍有惹到她的人,都會將其輕則打成重傷,重則立即斃命。
那般狠辣手段,在商雨城也是出了名的無人敢惹,既然石飛羽惹到了她的頭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要麼吳月橫屍當場,要麼石飛羽碎屍萬段,二人之間根本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如果吳月沒有失去理智,鍾離自然不會對她留手,然而出於對強者的尊敬,鍾離卻不願意去殺一個陷入瘋狂的女人。
她雖然冷血,卻並不無情,吳月固然蠻不講理,今天能淪落到這般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
只是同為女人,鍾離看著如狂如魔般的她,鍾離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既然已經將她逼瘋,又何必去趕盡殺絕!”
緩緩抬手,將籠罩在頭上的斗篷掀開,鍾離仰望著天空中的龐大雲團,幽幽一嘆:“要下雨了,只希望這場雨水能洗清你我的罪孽。”
“呵,你不會真以為那個女人瘋了吧?”
然而,石飛羽說出的話,卻讓鍾離眼神一凝:“什麼意思?”
先前吳月逃走時,曾經看了自己一眼,那種怨毒而陰冷的目光,如同冰椎刺骨,令人心底發涼。
也正是因此,石飛羽才敢斷定這個女人絕對沒瘋,而她之所以那麼做,就是想要用那種如瘋如魔的氣勢,將眾人嚇退。
現在吳月已經逃走,說什麼都沒有用,就算是擁有著風雷神翼,石飛羽也不敢輕易去追殺這個女人。
要知道,一位空玄境中期強者,就算她身受重傷,也絕對不是分神境之人能夠與之對抗。如果逼的急了,吳月一旦自爆,到時候就會落得一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下場。
而這也是石飛羽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算了,等以後遇到她,你就會明白。”
搖了搖頭,石飛羽並未解釋,而且這種解釋也沒有什麼用,如果鍾離真的肯相信自己,就不會放走吳月。
今天雖然被吳月這個瘋婆子趁機逃離,不過經此一戰,石飛羽也將她徹底重創,就算有著高階療傷丹藥,沒有兩個月的調養,也絕難捲土重來。
而在這兩個月內,至少不用時刻擔心吳月前來追殺,自己也將得到了喘息的時間。
只是一想到吳月逃走時的那種冰冷而怨毒的目光,石飛羽心底就感到陣陣發涼,更是恨不得立即將其除去。
但他更清楚,沒有鍾離相助,僅憑自己的修為,就算能追的上去,也不是吳月對手。
隨著吳月逃走,混戰也立即停止下來,趕到玄王山脈的上千名強者,此刻能夠站著的,卻不到一半。
伴隨著轟隆隆的雷鳴聲,暴雨很快便傾盆而下,雨水淋溼眾人身上的衣袍,也壓制著他們火熱的心。
在大雨的沖刷下,他們心中那份想要奪取寶藏的火熱,也逐漸平息而下,怔怔的站在磅礴大雨中,望著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屍體,卻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吳月已經逃走,寶藏的線索也化為泡影,現在又不得不收拾心情,面對現實。只是一想到這次前來玄王山脈的艱辛,他們心中便有所不甘。
“石飛羽,你一定知道寶藏在什麼地方,速速說出來,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