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僕人攙扶下,東倒西歪地走在路上。
高醫官令今天很開心,自己姐夫徐璆今天向袁術求情,終於是保住了他的醫官署令之職。
高興之餘,便是約徐璆出來吃了頓美酒,點了幾個歌舞美妓慶祝一番。
兩人玩到盡興竟忘了時間,天色漸深才往回家走。
兩人雖然喝多了,但腦子還算清醒,還在結結巴巴互相說著回家後要在各自妻子面前打個掩護。
袁耀指著徐璆和高醫官令,對著戚寄和秦翊道:
“怕是我的醜事,這兩人喝多了之後還拿出來吹噓!”
戚寄面露狠色:“多一個不多,一塊宰了便好!”
說完便給秦翊使了個眼色,兩人蒙上黑布,各帶幾個心腹門人,前後包抄而去。
袁耀對著身邊的袁寶說道:“你也去!”
戚寄和秦翊到底是行伍之人,辦事幹淨利落。
殺人全都是抹脖子,到最後徐璆和高醫官令倒地,都沒發出什麼聲音。
兩人正要帶人撤走,這時周圍卻亮起了火把。
袁耀堵住了去路,左手邊不知什麼時候跳出來一個黃猗,帶著幾個人舉著火把。
戚寄和秦翊大驚失色:“袁公子,快把火把滅了,不然驚動了巡城士卒事情就大了!”
袁耀笑道:“兩位將軍殺了人,難道不想看看殺得到底是誰嗎?”
“袁寶,你帶他們認認人!”
袁寶是最後才加入行動的,但是也幫著殺了一個僕從。
此時他走在場中,把徐璆和高醫官令兩人屍體翻過來。
待看清楚是誰,立刻嚇得跳出幾米遠,顫聲道:“是徐東海和高醫官令!”
戚寄秦翊不明所以,抓著袁寶便問:“這二人什麼身份?”
袁寶嚥了一口唾沫,先指向高醫官令:“這是高醫官令,揚州醫官署令,是主公親近之人!”
戚寄和秦翊都嚇了一跳,但袁寶還沒說完。
“這個是廣陵徐璆,朝廷任命的東海相!”
戚寄和秦翊大驚失色。
當街戮殺朝廷兩千石官員,這是滅族的大罪!
“袁公子,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戚寄已是面如土色,失聲問道。
“不是說好了要殺之人,無官無職嗎?”
袁耀無辜道:“我只是說這兩人在壽春無官無職啊。”
“高醫官令明天才會官復原職,今天殺了不算!”
“徐璆雖然是東海相,但東海國是徐州下轄郡國,幹我揚州何事?”
“你你你……”
戚寄被袁耀的狡辯噎得不出話來。
秦翊還不相信,扒拉開徐璆的衣服,果然在徐璆腰間找到了一枚用青色綬帶掛著的銀印。
當即是被嚇得丟下了手中沾血的長刀,癱坐在地。
“你們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袁耀一臉輕鬆道:“我在借刀殺人啊!”
戚寄對眼前的一幕仍然不敢置信:“袁公子何故害我二人?”
“我兄弟二人又是哪裡得罪了袁公子?”
袁耀搖搖頭,慢慢走近,但和戚寄仍保持了一點距離。
“非也非也!”
“我哪裡是想害兩位,只是想送兩位一樁潑天的富貴!”
“此話怎講?”戚寄盯著袁耀,根本不信讓自己殺一個朝廷任命的兩千石的高官,會是送自己富貴的辦法!
但是此時他也沒了主意,袁耀擺明了設計他。憑自己的低微身份,也只能在棋盤上當一個棋子。
就是不知道在袁大公子心中,他到底是棄子,還是活子。
“我與高醫官令,還有徐璆有仇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