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勃然大怒,胖揍廖之遠受傷的肩頭和雙腳,並講出了關筠的種種劣跡。雖然在廖之遠聽來,都是一些女孩家雞毛蒜皮的小事,既沒殺人也沒放火,有什麼大不了,可青兒一口咬定關筠人品有問題,絕對不能配給段曉樓,並再三揍廖之遠來強調這一點。
青兒極力阻撓,是因為知道關筠是何當歸大仇人周菁蘭的妹妹,還跟她長了一張差不多的臉。而段曉樓還時不時要來纏何當歸,要是往後他出現時,身側還“捆綁銷售”一張何當歸大仇人的臉,多刺心多刺眼哪。
本著這樣的想法,青兒用鐵腕扭轉了這件風月事,先叫高絕將關筠打暈,打包上船,或者送京城廟裡,或者送關家,總之要光速送走那個法名為“靄心”的尼姑姐姐。而此時清倌已經給段曉樓喝了青樓名產,春情酒,沒辦法扭轉了,摳喉嚨也吐不出來了。廖之遠知道段曉樓有潔癖,就算是清倌,他也消受不起,事後有得鬧呢,於是廖之遠光速趕來阻止段曉樓獸性大發,攆走了清倌。
總的來說,就是廖之遠在好兄弟段曉樓和表妹關筠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幫關筠。事情敗露之後,在表妹關筠與親妹子青兒之間,他又被脅迫著選擇了聽從青兒的命令,放了好兄弟段曉樓一馬。
解釋完了這一切,廖之遠默默立著,聽憑段曉樓發落。高絕懷抱他的長刀,在一旁看好戲。
段曉樓虛弱地眯眼躺了一會兒,只冒出了一句:“方才依稀看著身下之人竟是她,笑吟吟地望著我,那感覺真好……原來喝酒也有喝酒的好處,讓我真正歡喜了一回……心裡真高興。”
廖之遠聽後有些難過,忍不住建議道:“咱們三個合夥幹掉姓孟的小子,把何當歸一繩子綁了去,讓段少一嘗夙願。”
高絕提醒道:“殺人犯法,錦衣衛的官衣也不是萬能的免死金牌,殺了他,咱們三個都要落草為寇了。”
廖之遠雙目一亮,覺得這個主意很好,撫掌笑道:“當山賊?好呀!小爺早就想上山寨了,老高你是大當家,段少是二當家,我排第三,再逮來那何當歸做壓寨夫人,甚妙!老高,你的大夫人是誰?”
“你妹。”高絕提醒健忘的他。
廖之遠方才果然差點兒忘了,高絕誘拐他妹妹的事,此刻聽他還敢提,面上也沒有開玩笑的樣子,話說高絕他大爺的從來也沒開過半片玩笑,廖之遠立時就像被點燃的炸藥包,揮舞著柺棍來跟高絕拼命。高絕卻不跟他一般見識,只守不攻,兩個人從屋裡打到屋外,直打得天昏地暗,星月無光。
段曉樓的功力反噬自身的一個時辰漸漸過去,起床穿好衣衫後,又回味了一遍,仍痴痴呆呆地回想著剛才幻覺中的一幕,是何當歸躺在那裡衝他笑。反覆思量,不能或忘,耳邊卻隱隱聽見了何當歸的聲音,就夾雜在高絕廖之遠乒乒乓乓的鬥毆聲中。
他睜大雙目細聽,果然是何當歸在說話,聲音從孟瑄臥房那邊傳來:“我不行了……公子放我下去吧……我沒力氣了,腿也酸了腳也麻了!”
然後是孟瑄含笑的聲音:“沒力氣了?我費了你很多力氣嗎?清兒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自己能管住它。”他的聲音聽上去非常清晰,一聽那慵懶的語音,就能想象出他那一副吃飽喝足的饜足神態。而他房裡最好吃的東西,除了何當歸還有什麼?段曉樓握緊了雙拳,雙目流恨,孟瑄那個混蛋,休書都已簽下了還欺負她,真是枉讀了聖賢書,錯生為孟家人。
“你坐這麼直,久了自然雙腿痠麻,”孟瑄笑道,“往上面坐一些,靠在我懷裡,你就舒服了,我餵你也更方便……啊~~”突然,他十分銷魂地叫了一聲,“清兒,你這個小妖精,可真會揀好地方坐!看你壓住了哪裡!”
“對、對不起!”何當歸顫抖道歉,並低低嚶嚀了兩聲,聽在耳中引人遐想,她微微喘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