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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要不是您義伸援手,這世間已沒有我這個人存在了。我在那個圈中,看盡了人性的醜惡與冷酷無情,而您卻毫不猶豫地收留我。來此短短數日,宋叔及姍妹給予我的關懷,使我感受到人情的溫馨,怎使我興奮而流淚呢?鬱靜雯以來自天外的聲音娓娓道來。

“我之所以讓你留下來,是因為你實在無處可去,凡人都是有同情心的,是嗎?”沈野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

“恭喜你獲得新生,希望你將那段惡夢忘掉,人總不能成天活在仇恨與痛苦中,放開胸懷吧!這世間雖然有太多齷齪,但亦有不少至真、至善及至美之處。”

“但你們卻從未問過我的底細,而極度信任我。”

“我與宋叔及姍妹雖非正人君子,但一向以誠待人,除非有人以陰謀手段傷害我們。”

沈野誠懇地說:“一個人對於自身以外的人,是無從知其苦樂的,笑顏後面,滿貯煩惱悲哀的人,這世上真是太多了,又何必去挖別人痛苦的瘡疤呢,尤其是江湖人,幾乎都有一段傷心往事,只要知道對方於自己無害就好了。”

沈野這番感性的話,使鬱靜雯心潮洶湧。

她自淪為風神會色武林高手的工具以來,曾接觸過不少才貌雙全的武林俊彥,從未讓她心動過,甚至包括那位文采風流的沈侯爺在內。談容貌,沈野甚至比不上某些青年才俊俊美。缺少那種風流倜儻的風度。可是她卻為沈野那種玩世不羈的態度,以及略帶邪氣的氣質而動了心絃。

當然沈野先後兩次救她併為她療傷亦是主因,雖然第一次是她刻意安排的。

想歸想,現實終歸是現實,她真能脫離這個奇怪而迷離夢境的桎梏嗎?

—個人不論做了多麼可怕的夢,最後都會醒來,只是她的夢,恐怕永遠不會醒。

普通人的夢,只會做到天明,她的夢卻必須一直做到生命的盡頭。

不過,幸面地做的是一個不會醒的夢,如果夢醒了,也許更痛苦。

“不管怎麼說事實上你們賜予我的,是我有生以來曾擁有過的。

不論你們的出發點是同情或是憐憫?將使我終身感激。“鬱靜雯幽幽地說。美目中有痛苦的光芒。

沈野已察覺她目中痛苦的神色,不由緊抱她的嬌軀,親吻她的淚水。

“小雯,你已脫出惡夢的桎桔,應該放開胸懷才是,你仍年輕,日後歲月悠長,正在等待你自己去迫尋開創呢?”他以鼓勵的語氣說。

他當然知道鬱靜雯目前內心為什麼感到痛苦。因為人在痛苦煎熬著,常會感到痛苦,等到碰到不痛苦的事,才覺得那痛苦的深沉與悠長。鬱靜雯目前正是如此。

她過去六年中,雖然貴為會主夫人,但為了會主丈夫的霸業。卻不得不喪失自尊與靈魂,去充當色誘武林人士的工具。內心的艱苦是難以宣言的,但時日一次,就變得麻木了。

而她在農莊短短的五天中,感受到真誠,溫馨的人情,與寧靜的生活,因而激發出人類先天追求幸福日子的**,及抑壓了六年的深沉與悠長的痛苦。所以她流出了淚水,那是懺悔、興奮,以及對未來歲月茫然的淚水。

軍方鳳台密站的廳堂中,花面閻羅坐在大環椅中,拉下了債主臉,經過一夜的療傷調息後,氣色比昨天好得太多了。但是臉上那—塊塊紫腫及兩個烏青的黑眼圈仍然未消。留下了捱揍的標誌。

昨天下午他們四人返回密站,那種狼狽相,可把其他的人嚇了一跳,不曉得遭了什麼禍事?

經向荊山煞神打聽始知事情經過,心中最高興的莫過於宇內三仙了。

自朝陽坪栽在沈野後中後,受盡了花面閻羅的窩囊氣,如今見他亦被沈野整得像條死狗,三人在心理上得到了補償作用,當然樂歪了。

廳堂中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