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亂世為一方霸主,卻殘暴成性雙手血債累累。他在戰亂中樹敵不少,卻屢屢躲過各種行刺與暗殺,與他作對的人下場都很慘甚至死的莫名其妙,而無人知曉其身份來歷。
正一門傳人和霞的眼力自然不凡,識破了他,起因是無意間撞見他離開督軍府化為原身遠遁百里外製造了一起血案。和霞欲斬此妖,這位妖王被驚動,又化為人形避入軍營。領軍以槍炮圍剿和霞。和霞突圍受傷,後來潛入軍營將之逼入荒野。但最終鬥法身亡。那山野妖王獲悉和霞正一門弟子身份,也知道害怕。帶傷而去不知所蹤。
說到這裡,和曦嘆息道:“若熟讀中國近代史,就應該聽說過這位妖王的名字,只是世人不清楚他的身份罷了。”
履世失聲追問道:“此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那妖王究竟是什麼人,他後來就那麼逃了嗎?”
和曦很傷感的答道:“都已是歷史往事,我一生不想再提此人的名字。和霞殞落,我從未見過師尊那麼的悲傷與震怒,他老人家下了一道嚴令,命我與和鋒、和光二位師兄出山斬殺此妖。不完成師命永不得回山。整整七年時間,我們師兄弟三人必有一人在外,每三年輪換一次,每人每次一年。就連長年于山中清修不問世事的和光師兄,也在前後在外奔波了整整兩年。”
姜璋顫聲追問道:“最後呢?”
和曦:“最後還是和鋒師兄一直追查到國境之外,在東南亞一帶找到了他,親手將之斬殺,我們的任務才算結束。……經此一事,師兄深恨在世間作亂的妖修。我也一樣。”
話說到這裡,廳中完全安靜下來,大家不知道怎麼接話。成天樂如今就是個妖修頭子,難免覺得有些尷尬。而姜璋身為妖修,更不知道把手放到哪兒才好。見他們如此反應,和曦又補充了一句:“成總不要怪罪。我說的不是你與你的門下。我恨是的世間作亂的妖修,而非妖修。此與行止有關而與出身無關。就像世間也有大奸大惡之人,但我等應恨的卻不是世人。”
成天樂趕緊解釋道:“晚輩哪敢有怪罪之意。前輩今日之語,是對我、對萬變宗的警醒!……守正前輩的七名弟子中,你方才已提及五人,那還有和塵與和卿前輩呢?”
和曦本已傷感的神情變得更加傷感:“正因為我等三人出山斬妖,師尊便命師弟和塵駐守齊雲觀,後來他就一直是齊雲觀的觀主。他做錯一些事情,因小錯又釀大錯,有違正一門的門規,且是知錯而錯,受到的處罰將極為嚴厲。
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主動回山在師尊面前領罰,已入了生死關。這一世要麼壽元已盡、要麼超脫成仙,總之不會有人再見到他了,生與死無別。他入生死關已有二十七年,連我也不知他如今的情況怎樣了。”
成天樂聞言深為感憾,他終於明白自己問起如今正一門究竟有多少位大成真人時,履世為何會回答說不清楚。他也不禁想起了於道陽,這隻蛤蟆妖困於遼東洞府中,某種意義上也在閉生死關,要麼壽元已盡、要麼能傷勢全愈脫胎換骨成功。
但於道陽的情況與和塵前輩又不一樣,和塵自行領罰,入的是真正的生死關。沒有想到以守正真人之能,親手調教出的弟子中還有人能犯下這樣的過失。如此說來師徒傳承確實是很重要的,但最終的際遇成就也要看個人自擇,為師者不能解決弟子的一切問題。
接連談了和陽、和霞與和塵的往事,和曦真人是越談越傷感,眼圈都泛紅了,成天樂怕他再談下去眼淚就會下來了,趕緊又岔開和塵的話題道:“那麼和卿前輩呢?”
和曦的神情終於恢復了一絲暖意:“他是我們師兄弟中最特別的一個,在山中學道數年,卻對師尊說此非他一世所求,於是離山入蕪城不再為正一門弟子。從一九四七年開始,他就在蕪城中學當老師,一九七九年,被評為第一批國家特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