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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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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她想說。靳流葻總是把周圍人的不快樂歸咎於自己的不對。可是對不起什麼?對不起讓你想起了不快樂的事?對不起我活得比你自由?生活在有錢的家裡也並不一定幸福,我是不是該感謝上天?每個人都是帶著命運出生的,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不知道自己說了這麼多年的對不起,到底是對不起什麼。可笑……

什麼都沒說,靳流葻起身,坐到桌子前,開啟僅有的一盞檯燈,在昏暗的燈光下開始畫畫。偶然回眸一瞥,發現風猶火望了自己一眼的神色裡帶著淡淡的羨慕,心裡突然有些難受。為何會羨慕?自己也有值得被羨慕的地方?

風猶火沒有說話,低頭繼續沉思,她喜歡畫畫,但是一直沒有時間學,她所要學的一切早已被安排好,沒有選擇的餘地。也正是早年的這些壓抑,使風猶火後來的反抗性格充滿了野性。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該睡覺了。風猶火也沒什麼事幹,早早地躺在床上,隨手拿過幾件衣服搭在自己身上當被子。夏天的衣服很薄,蓋在身上和沒蓋沒兩樣。

聽到身後有很大響動,風猶火轉過身,看見靳流葻把自己的床推了過來,將兩床拼在了一起,然後一床薄棉被橫鋪在了自己身上。

“我不冷。”風猶火起身,哪怕不是睡覺,這種距離都會讓她感到不適,她不喜歡別人和她太親近。

“山裡夜間會降溫,夏天雖然不用蓋太多,腹背都要搭上能禦寒的東西。你這樣早晚會感冒的。我的被子夠長,橫著我們都能蓋。”靳流葻沒說,其實她喜歡一個人把被子裹緊全身。

“不用你多管,別人在身邊我睡不著。”風猶火說話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她本能地拒絕,本能地防衛。話脫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會傷了靳流葻的心。風猶火嚥了一口唾沫,道歉的話哽在嘴邊。同樣是倔強,卻不同於靳流葻,能讓她低頭的人真的不多。即使道歉也多是出於禮貌。

靳流葻沒有說話,低頭將床拉開一些,到自己正好能蓋到被子的距離,讓兩人中間的被子塌下去,然後關了燈,鑽進了被窩。風猶火看了看靳流葻的表情,還是看出了掩飾不住的黯然。靳流葻平躺著,沒有去看風猶火,睡不著也閉上眼。她習慣右側臥位這種安全又對心臟有利的睡姿,但是轉過身就會看見風猶火,就會尷尬和難受。

風猶火沒有告訴靳流葻,其實過去幾天她每天早上五六點鐘就會被冷醒,然後盯著天花板等著天亮。毫無感覺,冰冷麻木,連悲傷都沒有,就像她對這個世界的態度。看著兩床之間塌陷的溝壑,這個自己造成的隔閡,拉開了兩個人的心靈距離,她第一次因為自己的冷漠有了那麼一點內疚。她在生活中習慣性和那麼多人劃分三八線,從未覺得不妥過。而靳流葻,應該是難得這麼久以來,能夠接近她一點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月亮已經升得很高,月光灑進來,屋裡隱隱的銀光。靳流葻側過身,發現風猶火也右側過身睡著,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但是她的睡姿很奇怪,有點蜷縮,很沒安全感的姿勢。一般來說,小時候缺乏照顧的人往往沒什麼安全感。風猶火到底是怎麼長大的呢?靳流葻看著她,她的長髮散落在枕邊,儘管隔著距離,還是能感覺到一種氣息,成熟穩重又帶著女性的溫和柔弱。靳流葻看著她的背影,忘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