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以後,樂浪就去割草,入冬以後,青草越來越少,於是,樂浪便叫老七幫他去鎮上載了幾袋豆粕和麥麩用來餵羊,有時候也摻點青草,現在雖然是冬季,但是在一些比較避風的山谷裡還是有些青草的。
那兩隻小羊越長越大,估計過年後都有成年羊那麼大了,而且還特別溫順,有一次調皮的三郎坐到羊背上這羊竟然不跑不跳,只是“咩咩咩”的叫著。
割完青草回來後,已是四點多鐘,樂浪就走到後院。入冬以來,天氣乾旱,沒下過半滴雨,幸好樂浪引了泉水下來,不然單單挑水澆菜就有他受的。看到樂浪進來,那些雞鴨以為又是開飯時間頓時圍了過來,直往樂浪身邊湊,弄得他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這些東西趕走,才拿著澆水的東西來到菜地,只見菜地乾枯,半點也沒有水分。一般他都是晚上澆水,一天澆一次,為什麼?因為早上沒空,早上要睡覺,哪有空!中午又不適合澆水,可也奇怪,就他這麼亂七八糟的種菜,這些菜還長勢良好,尤其是他從市場上買來種的葵兒菜,更是長的清翠,一茬一茬的長,水汪汪的。
長的太好對樂浪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都吃不完,留在地裡就會變老,有點可惜,樂浪想著是不是弄一些到集市上賣。村裡為了方便大家買東西,特地在小溪村和林家村之間開闢了一塊地做市場,村裡人只要交一點地攤費就可以在那邊賣,那地攤費便宜的要命,只要五毛、一塊,賣肉的貴一點,聽說好像是兩塊還是三塊,以前更便宜,只要一毛、兩毛。
這些錢並不是村裡在收,而是兩村的老人共同輪流著收,他們不僅收錢還要管理集市和搞衛生,不然拿錢不辦事人家可不同意。澆完水,樂浪回頭看到三郎和老道兩人正一人拿著一個大梨坐在門檻上吃著。
老道那些徒子徒孫倒也孝順,隔三差五的就送些水果蔬菜之類的過來,有時候還買一些肉扛袋米什麼的過來,還讓樂浪幫忙好好照顧他。讓樂浪氣得都想一腳把他們踢飛,買水果過來倒還說得過去,連菜、肉和米都送過來,這不是打自己臉嗎?這老頭,有的吃就不錯,還照顧,剛來他就照顧到俺家的小母雞身上了。
這幾天三郎在老道用吃的玩的東西的雙重誘惑下,已經和他熟的不能再熟,見面就嘴甜的叫著老道阿公、老道阿公的,樂浪看到這樣子,對老道很是不屑。
走到兩人旁邊,兩人坐在門檻上剛好把要進屋的門口堵住,樂浪正要邁過去,卻見三郎不知道那裡摸出一個大梨來:“阿浪叔叔,阿浪叔叔,吃梨,這梨可甜了。”
樂浪欣慰的摸了摸三郎的頭,拿過梨咬了一口,說道:“還是三郎好呀,不像有些人。”然後施施然走了過去,其中說的有些人不言而喻,黃老道聽了直接將它過濾,繼續在那邊消滅這大梨。
回到屋中,樂浪坐在椅上泡著茶,屁股還沒坐熱,老七便找上門來,手中還拿著村裡的那杆大旗,後面還跟著村裡的幾個老頭,村裡的老公祖和老芋頭赫然列在其中。
看到這陣勢,樂浪連忙站起來,悄然走到老七面前,小聲的問道:“怎麼回事?”
老七苦笑道:“我去廟裡拿大旗過來訓練,這些老頭非說要過來看看,我看估計怕我把旗子拐跑了。”
“說什麼呢?”老七話還沒說完,頭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樂浪轉頭一看,原來是老七的阿公。
村裡看廟的老頭聽說老七要拿大旗去練習,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不過還是慎重的叮囑要小心,他阿公剛好在廟裡看見,就想過來看看,連著也把其它幾個也帶來了。
“阿公,公祖,老芋頭,來裡面做,”說著,便熱情的把幾個老人請到椅子上座。
“阿浪啊,聽說今年你要舞大旗是不是。”一旁的公祖拄著柺杖對樂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