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凜然,旗頭是一個用精鋼所鑄的槍頭,明顯開過鋒,在陽光下閃著凜冽寒芒,不過在舞大旗的時候都是槍套套著的,以免誤傷。
樂浪拿著大旗,一股熟悉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六年了,旗未變,人卻已不是當年的熱血少年。當年被大人們舞旗的英姿所動,所以刻苦練習,方成就非凡的舞旗技巧,雖然多年未用,但以往的技藝卻都還在身上。
心血澎湃,他喜歡舞旗時的那種感覺,那種一旗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那種無拘無束,釋放熱血青春、激昂色彩暢快淋漓般的感覺,他真恨不得馬上試一下,只是院中太小一時施展不開。他緩緩鬆開卷著的旗,用手一扔,大旗飛揚,一條威嚴的五爪金龍直欲裂空而出。
“怎麼樣,還拿得起來嗎?”老七關心問道。
“說什麼話呢?”樂浪瞪了他一眼。
“嘿嘿,”老七尷尬的笑了笑,“那就這樣,明天我們再過來一起練練。”
“嗯,叫他們早一點過來,別拖拖拉拉的。”
老七聽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他們這一群人中最懶的就數他自己了,還有臉說別人,當下也不理他,跟著樂浪擺擺手走了。
三郎看到大旗好奇的走了過來,用手摸著旗杆,“阿浪叔叔,這是什麼呀?”
“這是大旗,叔叔過幾天要舞大旗,很好看。”樂浪將旗又重新慢慢卷好。
“嗯,阿浪叔叔好棒的,”小傢伙聽了鄭重點了點頭,樂浪聽了,笑著摸著三郎的腦袋。
樂浪把旗放好走進屋裡,只聽屋裡的一個老人說“聽說今年請的戲很不一般。”
“可不是,那個演小旦還是蔡厝的,聽說這個女的不簡單呀,讀完書後就去跟人演戲,現在都被邀請出國去演了。”
“是蔡厝的,小時候我還看過,沒想過這一眨眼就長大了,聽人家說現在可不得了了,在外面被稱作“一嘆相思、二嘆斷腸、三嘆失魂”的三嘆娘子。”
“她們這個劇團可不好請,這次也是剛剛從國外回來,本來想休息一下的,不過我們老人會幾人和跟他們蔡厝相熟的去他家親自邀請,人家倒是很爽快的答應,聽說過一陣子還要出國呢?”
“嗯,我也聽說了,這女的也已經二十六,還沒嫁,剛好比阿浪小兩歲。”黃老道看到樂浪進來,頓時話題一轉說道。
“嗯,是差不多,人長的也還可以,聽說還挺孝順的,改天可以叫新明去說看看。”那老公祖聽了也點頭說道。
樂浪一聽,腦袋不由直冒黑煙,這老道沒事提這些幹什麼,頓時尷尬說:“這事再說,再說”說完,狼狽的跑了出去,老人們看了在後面直笑。
老人們一直聊到天快黑才走,臨走時還叮囑樂浪好好練習,樂浪本來想留他們在家裡吃飯,誰知他們堅持不肯,他也只好作罷。
隔天天一亮,鳴人、老七、老六、慎民幾個就來了,樂浪匆匆吃完飯,就拿著大旗和他們走了出去,也不知跑哪去秘密練習了,到了十點多鐘才又回來,不過每人都是滿頭大汗,身上還都髒兮兮,連頭髮都粘著土塊和草根,也不知是跑哪去了。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久,一直到快社日(鬧熱)的時候幾人才停下來休息。
因為是一年一次,所以村裡社日向來非常熱鬧。社日這天,親朋好友都會聚在一起喝一頓,其實這就是變相的社交,促進人與人之間的交流。阿浪家向來沒什麼客人的,因為那些親朋好友都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