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孫經直入雅間,雅間內已有一個少年端坐,孫經一見,帶著疑惑,居只是一個少年,打量了一番,面前少年不認識,只是兩眼炯炯有神,再看氣度,心裡就是一沉,不由冷聲:“你是誰?尋我來何事。”
見孫經來了,裴子云並不在意,斟一杯茶一推,說:“我是誰,你並不需要知道,我和你見面,是想談筆交易。”
孫經聽著,就有些輕蔑,茶水碰都不碰,冷笑:“交易?”
大徐雖不禁商慄,但當官對商人的歧視是很自然的事,聽著這詞,孫經就要起身離開,還未轉身,只聽裴子云冷冷說著:“我有些東西你看了再說,你養氣的功夫哪裡去了?”
裴子云說完,取一張紙張遞著上去。
此養氣不是修煉,是指“看文可助窮理,讀文可養氣”,官場最重視這點了,孫經受此威脅,是沒有立刻就離開,眸中寒光一閃,卻留著一份心思,將遞著上來的紙張看了一眼。
才看了一眼,孫經立刻“嘶”倒吸了一口氣,冷汗滲了出來,裡面密密麻麻十幾條,非常清晰,有自己當官犯的過錯,有政務處置失當,有行賄受賄,甚至有著當年一些不堪往事,連**都有,這些內容,註明了時間、物證、涉及人都清清楚楚。
是誰要整死自己,自己得罪了誰?
孫經只覺得一股血衝上了頭頂,眼睛都紅了,盯著面前少年,額上流著汗,嘶聲問:“你是誰家的?你想幹什麼?你以為蒐集著些,就可以捏住我的把柄,讓我為你所用了麼?你休想。”
“哦,是嗎?既孫大人這樣自傲,離去即可,何必跟我說著些。”裴子云冷笑了一聲。
聽著這話,孫經臉色一白,咬著牙,盯著面前的裴子云狠狠說:“你要我做什麼,說吧?”
裴子云見孫經模樣,斟一杯熱茶撮了一口,才緩緩:“沒什麼,你再看個就知道了。”
又丟過去一份摺子,孫經疑惑,把摺子翻下去,才看了一小半,身子一震,就獰笑:“你是誰的人,想讓我上摺子——不可能,你們是想害死我,害死我全家。”
赫是彈劾璐王的摺子,將摺子拿在手裡,孫經拿著炭火一樣,只覺得異常燙手,想要甩開又不敢。
裴子云又喝著一口,才笑著:“看完了再說,何必著急下結論。”
孫經一怔,才取著摺子又看了下去,將摺子都看完,輕鬆了許多,裡面彈劾的並不是大罪,只彈劾璐王府邸有違制之處,但這無疑得罪了璐王,要是將來璐王勝了,肯定會清算。
“你是太子的人?”孫經盯著裴子云,帶著一些冷冷問著,似乎一副都看透的樣子。
“不是你上摺子。”裴子云悠悠的丟了這話:“聽聞你和周齊是同年,相互認識,有些交情,周齊脾氣犟,為人清高,你要是想辦法使他上折——比如說鼓動他一片維護朝廷規矩誠心——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說著,一疊銀票上去,每張百兩,看上去有一千兩。
“你是太子的人?”孫經盯著裴子云不肯鬆口。
“知道太多會要命,你只要回答,應還不是應!”
“你!”受此囂張的話,孫經身子就顫抖了起來,氣的說不出話。
“當然你不肯,或洩漏,彈劾的就不是別人,是你孫經了,我相信這些罪,至少能使你罷官充軍——你看這條**,本來不過是罰點俸,可是你在皇后去世喪月內就**,單一條就是喪心病狂,斷送你前途綽綽有餘!”
說到後面,裴子云聲色都厲,孫經頓時不僅僅額上有汗,背後都溼了,見此,裴子云站起身在孫經身上拍了拍:“你怕什麼,不是你幹,只鼓動周齊幹,相信我,辦了事,你這些事情,以後不會翻出來!”
“周齊這人是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