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瞪著李檢好長一會。這才拎起電話,給法院院長打電話。哪知法院院長正在b市學習,必須三天後才能回來,氣得苟書記把電話機摔了。
他坐在辦公椅上,十指叉進頭髮中,把頭埋了下去。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案子太重大了,假如辦不好,他這個政法委書記就別想當了。往省裡再進一步的夢也就更不用做了。弄不好,還得被雙規的啊!
李檢得不到苟書記的指示,他不敢走,只能一言不發地站在那。李檢明白他算不上苟書記的心腹,上面要抓人的話,他會是第一個被抓的。他很憤怒,但又感覺無能為力。
過了好久,苟書記叉在頭髮裡的手輕輕拍在了桌面上,力道很輕,但把李檢嚇得不輕。李檢的心臟猛烈跳動了好長一會,還不得平靜。
苟書記抬頭看到李檢還在。用另一隻手向他彈了彈,他賴得動嘴,他必須思考對策。
李檢只能一聲不響地退了出去。
秦天佑躺在床上,他感覺無助得很。雪慧在,他可以讓雪慧與h市有關條線的人聯絡,雪慧走後,他是睜眼瞎,他只能靜等謝婉君的到來,期盼謝婉君能與該市檢察院的同志聯絡上。
c市的律師在h市起不了作用,只是有問題時諮詢一下,一切得靠自己解決。梅瑩打來電話了,說是媽媽已與玉兒爸爸通了電話,秦天佑知道玉兒爸爸出面的話,h市就不敢胡來。然而,也有可能會產生另外一個問題,本來可能放出來的,卻不得不被判一個輕刑。這世道就是這樣複雜,下面的人討好上面,是有可能會假模樣假做工作的,他們必須要讓上面覺得他們的辦事能力強,他們是堅持原則的,然後,再賣人情。唉!媽媽這是添亂啊!要是可以打電話給玉兒爸爸的話,用得著您老人家打嗎?我不會打?玉兒不會打?爸爸不會打?媽媽啊媽媽,我怎麼說您好呢?您永遠是那麼的強勢,永遠是那麼地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秦天佑的擔憂沒有錯,他的分析更沒有錯,這不,政法委苟書記正坐在市委林書記辦公室彙報工作。
政法委苟書記小聲說:“林書記,您也不用發火,上面不敢無原則地叫我們放人的。秦天佑媽媽罪證確鑿,根據法律條款,完全可以判十年以上。我們必須把這一點向省委彙報,再由省裡向上面彙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道理上面應該是能理解的。我的意思是,我們走程式,起訴時按掉些錢,搞個判三緩四,放她回去。上面聽到我們這樣安排後,一定會感激我們的。您是老大,首先得穩得住,假如您失去了主意,我們下面的就不知怎麼辦了。林書記啊,李檢越來越不把我們放眼裡了,公安局的材料看都沒看,就往法院送,我也是聽您說後才知道的啊!唉!現在我們得為李檢擦屁股,為他挑擔子了。”
苟書記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政法委的所有責任都推在了李檢察長的身上,一下子把李檢察長置於了死地。這就是話語權的問題,李檢在這方面的話語權全部掌握在苟書記手中,苟書記可以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王局長是他的心腹,是他推薦的接班人,他是絕對要維護的。明知王局長脫崗了,他也不追查。
林書記輕輕點頭說:“苟書記啊!政法條線也該好好整頓整頓了,這兩年h市社會治安案件頻發,黑社會非常猖獗,綜合治理在全省排在了最後,唉!苟書記啊,你不能一走了之,把我扔在火坑裡啊!”
苟書記笑說:“林書記,王局能力很強,也有思路,他會幹得比我更好的。您就放心吧!由王局主抓這工作,我們h市一定會開創新局面的。”
就在苟書記和林書記討論案子時,公安局王局長已挪了窩,正在某小區公寓內緊緊抱著一個從事按摩出身的小姐,和她接著吻呢!這當然是他的情婦之一,是他便衣出行在一個理髮店接受特殊服務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