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她對這問題置之不理,只睜著一雙淚眼,嬌聲問他:「我們這算不算兩情相悅。」
蕭容昶心裡一軟,連日來情緒的憋悶這一刻都不算什麼了,點了點頭:「臣確實傾慕殿下。」
「那除了本宮,你還想睡別人嗎?」她雙臂收緊,感覺對方一沉再沉,微微吐了口氣。
「不會。」他十分了解自己,不會對第二人生出這種牽念。
所有的改變,只為她……
沁嘉滿意了,眼中幾分嬌矜:「本宮也是。」
心裡有種異樣的情愫,他情緒忽然有些失控,摟住那柔軟的腰肢,重重吻了下去。
沁嘉差點崩不住,又不甘心……
「俗話說,日久生情……雖然離首輔大人所說,情深意重還差一點點,但是……」
「臣盡力。」見她面色紅潤了些,蕭容昶在她臉上親了親,最後又落在唇上。
他生性剋制,卻在每次和她在一起時,怎麼親都親不夠似的。
越來越混亂中,交握著的雙手被按過頭頂,沁嘉傷口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不適了。
可他分明還沒有——
不由偏過頭,撩開他的衣袖,傷口已經結痂,愣愣道:「恢復得可真好。」
「臣是男子,體質自然比殿下強些。」
兩人目光對上,沁嘉才知,對方早就發現了。
「這麼快……」不由脫口而出,見他眼中浮現笑意,特意屈起雙腿,小聲問:「那首輔大人還要繼續嗎。」
她是怎樣把臉皮練到這樣厚的……蕭容昶忍著不去多想,卻很享受她每一次的主動,手握住她小巧的膝蓋,微微往旁邊按了按。
沁嘉差點尖叫出聲,盯住他清雅又道貌岸然的臉,咬牙道:「禽獸。」
他眼中笑意浮浪,與平素正經端方判若兩人,只嗓音溫和低啞得惑人:「臣傾慕殿下。」
她笑容甜膩,心裡也感到絲絲沁甜。
卻是故作矜持的問:「可你身上還有傷呢,不要緊嗎?」
對方沒作聲,直接用行動回應她。
沁嘉圈著他的脖子,又看了眼床頭櫃上已經走完一輪的沙漏。
前兩次記憶都是模糊的,這次卻是怎麼也忘不掉了。
蕭容昶摟著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唇滑到她耳邊道:「吃藥了嗎?」
「啊?」沁嘉怔了一下,突然間意識到,這人真的什麼都知道。
慈安宮裡,太皇太后拿出的解藥,她當時沒帶走,嚴陵又巴巴的給她送了來。
「那藥治不孕不育的,我吃它幹嘛啊。」沁嘉瞪他,突然說這個,真的很破壞氣氛。
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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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好不容易平息了,用腳踢了踢他:「你就這麼害怕做父親。」
畢竟身子還有點虛,他翻身睡下,半閉著眼睛回應她的質詢:「臣有什麼好怕的。」
沁嘉突然想到,對方已經二十五了,又是家中的獨子,自然有傳宗接代的任務。
「殿下在想什麼?」見她臉色一時變幻莫測,蕭容昶隱隱猜到幾分,側過身將人攬了過來:「此前就從未想過成親生子這回事,既然應承了殿下要一路同行,必會信守承諾。」
沁嘉放鬆了,眼睫彎彎看著他,「所以啊,這藥也不需要吃了。」
「殿下不要任性。」蕭容昶目光溫和,透出幾分堅持:「寒氣傷身,即便無關後嗣,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可若是好了,就不能這麼隨心所欲的……」她蹙著眉,信口胡說。
見他眼中幾分隱忍情緒,莫名的有些心虛……有些事,他雖知道卻從來不提。
蕭容昶沒再追究,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