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搖晃一般,教堂周遭的那些牆壁裂開了一道道的縫隙,濺起無數白色大理石粉末,如同傾盆暴雨一般噼裡啪啦的墜落在了地上。
嘎吱嘎吱!教堂的龍骨也開始出現令人牙酸的聲響,從先天洛書上傳出的殺伐之氣充斥了整座教堂,即便是那些傳承了千百年,在戰火中依舊毫髮無損的教堂也根本無法抵擋的住。
牆壁裂開,器皿爆裂。整座教堂此時已經完全被濃稠的夜色給覆蓋住,如同是被人傾倒滿了墨汁一般,看不到任何事物。
艾薇兒雖然有陽平治都功印護身,然而在林白這瘋狂無比的攻擊之下,體內的心魔也瞬間出現,即便是她反應極快,驅使陽平治都功印壓制,但是心神卻還是被這突然爆發的殺伐之氣給攪亂了心神。
而在林白所處的環境之中,此時正在紛紛墜落的那些血雨都幻化成了清亮的光芒,然後光線開始穿透幻境之中漆黑無比的天幕,就如同是暴風雨中的港灣上的燈塔一般,柔弱但是堅不可摧!
“以神聖祭司之血,以黑暗的名義,以光明的血為引,開啟暗夜的大門!”
艾薇兒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之後,陰狠之色畢現,隨著唸誦的話語聲,她的腳步開始在地面上慢慢挪移,每走一步身周的元氣都會出現詭異無比的波動,然後勾勒出來了一個六芒星的形狀,天地間的元氣瞬間聚在她身周,然後衝向了蘇黎世教堂上空的那道黑柱。
那道元氣注入陰煞黑柱之後,林白再也壓抑不了身周的殺伐之意,胸腹之間不斷翻湧滾動著的氣血驟然上湧,身子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然後哇啦哇啦的開始往外吐出血塊!
距離蘇黎世萬里之遙的茅山側峰,一處依山傍水的墓穴之旁,跪倒在墳前一身青色道袍的張三瘋緩緩睜開眼睛,眼眸之中卻是看不出有什麼神色的變化,深邃如同無星無月的夜空一般,無窮無盡,叫人無法看穿!
“腌臢潑貨們……”張三瘋咬緊了牙關,抓起地上的酒瓶仰頭灌下,然後踉蹌著腳步朝著墳墓遠處的道觀走去。
晨光漸漸出現,華夏大地此時正是寒冬之時,茅山千峰氣象萬千,層巒起伏,鵝毛大雪壓附之下更是氣魄雄渾。隱隱約約之中,山風吹來,堆積滿了雪塊的樹枝互相碰觸,雪落地面嘩嘩作響,清冷幽靜無比。
張三瘋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濁氣,仰起臉抬頭看著如同鉛塊般厚重無比的天幕,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但是熱淚卻是順著眼眶一滴滴滑落,打溼了地面上的積雪。
“寶坤,給我準備準備,送我去歐洲,山門這裡就交給你打點了!”抬手將手中已經捏扁了的酒壺扔到山下之後,張三瘋轉頭看著陳寶坤沉聲道,狀若瘋魔。
倚立在道觀門口的李青囡嬌俏小臉上浮現了一抹苦澀,看著張三瘋輕聲道:“師父,林白爸爸他是不是出事兒了?”
“既然那群老貨這麼處心積慮的對付小師弟,讓他法力盡失!那就是要和咱們天相派過不去,也就是逼著我張三瘋真成個瘋子!不怕橫就怕不要命,就算是豁出我這條老命,我也得去歐洲給他們折騰點兒大動靜出來,要不然還真以為咱們天相派的人好欺負!”
張三瘋冷冷開口,完全沒有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話語之中一片森然。
林白身子躺在地上,此時的他七竅往外流血,身上更是被那些爆裂開來的大理石碎片刮出的傷口,鮮血浸透了身上的衣衫,臉頰一片蒼白,牙關緊咬,眉頭緊皺,即悽慘又無比的悲涼!
雖然時間已經是上午的**點鐘,但是蘇黎世教堂附近仍舊還是一片漆黑,沒有絲毫的光線透露出來。周遭的天地元氣已經被徹底的攪亂,黑雲籠罩了天空,而那陽平治都功印形成的陰煞黑柱卻是依舊不依不饒的重又朝著林白所在的方位撲去。
“還他媽不死不休了,胖